作為經常伺候大領導的人，他們最常見的就是縣長。
縣長家的大公子發話了，他們就算不要錢，也得好好伺候著啊！
萬一哪天縣長高升了呢？
這年頭，國營飯店的廚師就像是後世的事業編。
縣長高升以後，要是哪個廚師會來點事，可能就會被縣長要走，安排在更高級的飯店裡麵。
可以說，他們的前途都係在王縣長身上。
王縣長家的大公子，自然也是他們跪舔的對象。
光是看王德義對林凡的態度，他們也能分析出一二。
“林兄弟，我們師徒兩個先去乾活，您和大公子繼續聊！”
李峰識相的退開。
王德義拉著林凡，臉上滿是激動。
“林兄弟，這次多虧了你，我的豬仔銷售情況，今年算是沒人能趕得上我了！”
“才四千多隻而已，至於嗎？”林凡嘴角動了動。
“怎麼不至於！”王德義義正言辭，“之前那些人每年也就能推出去八九百到一千隻。”
“我這一年，就比他們三年甚至四年還多，你猜他們今年還能推出去多少？”
林凡笑了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王德義一把挎住林凡的肩膀：“林凡，以後你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不管有什麼事，隻要我能辦到，你隻管給我打個電話！我但凡皺一下眉頭，我都跟你姓！”
“王兄弟，你……言重了吧！”
“言重什麼！我是說真的，你是不知道，聽說我名下一下多了四千多隻的業績，我家那個老古董開心的差點從樓上蹦下去！”王德義長出了一口氣，“或許是之前我太紈絝了……額，現在我也很紈絝，但我又你這麼個白手套啊！”
“我要的是業績，你要的是錢，你幫我賺業績，我幫你劃拉錢，簡直……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王德義嘟嘟囔囔一大頓。
就像是喝醉酒了一樣。
能看得出來，這次賣豬的事，他確實獲益匪淺。
林凡呢。
隻能眨眨眼，賠笑兩聲。
人家幾句話離不開縣裡班子。
混公務的人心眼都多，他可不想亂說話，萬一莫名其妙地得罪人了，以後生活容易不好過。
兩人閒扯了半個多小時。
那些力工們也把東西全都搬進院子了。
林家的院子本來看起來挺大。
但在支起八十個桌子以後，瞬間變得擁擠了。
後麵還有二十張桌子沒有支開。
負責帶隊的人跑過來。
“林兄弟，桌子放不開了，怎麼辦？”
林凡撓撓頭。
“把你們車往前諾諾，擺不下的擺大道上。”
今天他們全村人都會來這吃大席，他家門口的路又不是主乾道，不用擔心堵車問題。
“好，我們這就過去！”
兩個人風風火火地去挪車，剩下的人則是接著擺桌子。
當車子挪走以後，一直縮在道對麵，沒被注意到的四不像露出來了。
“我焯，剛才沒注意，林兄弟，你買四不像了？”
林凡點點頭。
王德義一臉的心疼：“你買那個破玩意乾什麼，冬天漏風夏天漏雨的！”
“我知道有個廠子要賣一批二手大解放，你提前跟我說一聲，給你低價留一輛不也行嗎？”
林凡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
他又一個理念。
就是：吃饅頭逛酒吧，該省省該花花。
要是稍微填個個八萬就能換個大解放……
四不像瞬間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