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裡麵，林凡去了值班警員那屋，和幾個值班警員喝著茶。
今天過來的有點晚了，考慮到明天還要帶著他“走流程”，警長就安排人在值班室給他拿了一床被。
至於值班警員，一晚上不睡覺也沒什麼的。
兩人閒扯著，不知不覺到了深夜。
“要不我稍微往裡麵竄竄，給你騰出來點地方？”林凡問。
“不用，你睡就行了，我坐一晚上也沒什麼！”
此刻，那個值班警員看著他的眼神裡都充滿了崇拜。
那可是偷了二百多個人的大人販子，林凡輕而易舉就將他們抓了，要不是得到了證實，他都不敢相信。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
林凡扯起被褥蓋在身上，直接閉上了眼睛。
他真挺累的。
不過想想自己辛苦兩天，就能把那些被拐賣的人解救出來，倒也值了。
……
轉頭第二天。
一心村村部。
張霞在張東和劉成的陪同下，早早過來了。
一進門，就看到二十多個人在這站著。
情況似乎又和上一次合上了。
有些人在昨天見了張霞的態度以後，莫名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今早臨時說不來簽協議了。
李忠看著這些跑來簽協議的，是好話說儘。
可這些人就是不聽。
“林家媳婦，你來了？”村長一臉無奈地走上前打了個招呼。
張霞笑著道：“村長辛苦了，大早上就要過來幫我做見證！”
“沒什麼辛苦的，到是這些人，貪得無厭，身在福中不知福！”
李忠嘟囔了一聲，帶著張霞來到了辦公桌前。
如今，他還是磚廠的副廠長，從磚廠那邊論，他還是張霞的下屬。
正好今早也沒什麼要忙得，他就幫著草擬了一下終止合作的協議。
張霞認識的字不是很多，拿給劉成和張東看了一眼，他們兩個都確定沒什麼問題以後，張霞道：“行了，現在開始簽名吧，簽完名按完手印，咱們之間的合作就徹底終止了！”
她的話剛說完，立刻有人走上前，連想都沒想，立刻簽上了名字。
後麵的人見有人簽了，也沒做猶豫，全都跟著上前簽名。
看著一個個紅手印，張霞心中一片冰涼。
這就是一個村的人啊！
有好處的時候，跟林凡論親戚論鄰裡的，一旦利益受損，立刻就能翻臉不認人。
不過……
他們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難道就沒去在磚廠當苦力的那些人那裡打聽打聽嗎？
那個時候的農村人，很多都沒怎麼接受過教育，思想簡單的很。
要是他們中止了和林凡的合作，就能影響到林凡一家的話，張霞怎麼可能這麼痛快就跟他們終止？
沒多一會，協議全都簽完了。
張霞拿過來看了一眼。
和麵前這些人全都對了一遍。
回過頭看向劉成和張東：“缺的人都有誰你們知道嗎？”
“放心，一個都少不了，那些沒來的我們都記著呢！”劉成拍拍胸脯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