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導問：“考慮一下倒也沒問題，隻是，我想先看看你們的蘑菇！”
林凡道：“這是自然，總不能我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就徹底相信我！”
他想了想，問道：“不知領導有時間沒？一會跟我去村裡看看？我的實驗室就在那邊！”
“你還有實驗室？”領導更驚奇了。
“哈哈，隨便弄著玩的，肯定比不上藥廠的！”林凡站起身，看了眼窗外。
大領導想了想，道：“以後也彆叫我什麼領導了，我這年齡，大概是你叔叔輩的，我全名牛津大，就叫我牛叔吧！”
牛津大？
林凡臉色一變。
這個人他上輩子在裡麵也聽說過。
這個人好像是廠裡的財務總監，因為和廠長一同挪用公款被抓進去的。
要說他也是個倒黴蛋，跟人也沒跟對。
他和廠長一起挪用公款，廠長拿到錢以後，立刻訂了前去土澳的機票。
誰知，廠長剛離開家，就看到警車往他家去了。
這家夥擔心被人抓，立馬找了個能打電話的地方，舉報了牛津大。
當時，抓人的還不知道牛津大也拿錢了，因為他這一通電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老牛身上了。
廠長玩了一出金蟬脫殼，飛土澳去了。
後來輾轉幾次，跑到了漂亮國，直到把所有錢都花完了，才不得已被遣返。
林凡麵不改色，笑著道：“牛叔！”
先不管這個人以後怎麼樣，至少現在，他得和這邊保持良好關係。
“好，咱們一起去你們村上看看吧！”
牛津大笑了一聲。
林凡點點頭，向著門外走去。
兩人的關係迅速升溫，可氣壞了宋康。
明明以前他才是牛津大眼前的紅人。
要是真被林凡這小子給截胡了，以後彆說賺回扣，興許牛津大一不高興，還能拿他開刀。
這次收購蘑菇，他本想著等賭債換完了以後，再從回扣裡麵抽點錢送上來的。
誰知道，才乾了沒多長時間就乾不了了。
“宋康，你也跟著一起去看看吧！”
牛津大語氣平緩道。
宋康立刻跟上。
三人下了樓，看著廠區門口的幾輛車。
“牛叔，那些蘑菇還沒說要不要呢！”
“要，現在讓人送進去吧！”牛津大拍了下腦門，“剛才光想著以後了，忘了眼巴前的事兒了！”
“那個……宋康，你帶人過一下稱，聯係財務那邊，立刻給小林同誌結賬！”
第一次合作，先結賬表示一下誠意。
至於以後……
牛津大在心裡打著小算盤。
如果能夠長時間進貨，他們就可以壓資金了。
先和這小子打好關係，壓他一段時間資金，等他那邊資金不湊手，再想辦法把他培植蘑菇的方法搞到手。
到時候，自己搞一個蘑菇養殖基地，跟廠子這邊合作，具體賺多少錢，還不是左手倒右手？
反正他是財務總監，和句話的事情。
他心裡的小九九自然不會跟林凡說。
但有著兩世經驗，尤其對麵前這個有前科的人，林凡是額外注意的。
先不動聲色看看怎麼個情況，要是真能確定下來長期供給，合同上必須注明當日結款，要不……
他可不敢跟這樣的老油條合作。
兩人各懷心思。
外麵的幾輛車進來了。
林凡帶來的人立刻開始卸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