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無論是他們對我，還是我對他們，都沒想真的要這些錢。”
“我想要的是他們的藥廠，他們想要我的，是我手裡的蘑菇養殖技術。”
“蘑菇養殖技術能值這麼多錢嗎？”劉成問道。
林凡輕笑：“不值，但也差不了太多！”
榛蘑養殖技術要不是他們巧合，而且還是仗著有很多後世的知識，他們也研究不出來。
雖說這種蘑菇在國內很多省份都有分布，產量也很大，但相較於餐桌上經常能見到的灰平、榆黃等蘑菇，還是比較稀少的。
尤其是曬成乾以後，價格更是比大多數蘑菇都要貴。
這些東西要是送到華東等不產榛蘑的省份，賣價還要更高。
按照現在的市場行情，就這個研究項目，至少能值四五千萬。
林凡已經申請了專利，如果不出意外，將來很多年應該也不會有人研究出來榛蘑的養殖方式。
想要養殖榛蘑的，就都要從他這裡訂購菌包。
後世為什麼要實施反壟斷法。
因為任何一樣產業，一旦形成壟斷，所帶來的利潤，就不是常人能夠估計的。
林凡這個項目，能壟斷後世幾十年，難道還怕賺不到錢？
“同樣，他們廠子也不值多少錢，如今他們出現了大規模虧損，除了我們，他們肯定還有彆的違約記錄，我們要是不接手，就沒幾個人能接手了！”
“要不怎麼說，做人要光明磊落，他們要是一開始就跟我簽訂正常的供應合同，我也不可能找到這麼好的機會坑他們。”
劉成歎息一聲：“幸虧你賭贏了，要不……我真不敢想你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姐夫，你對我就這麼不相信嗎？我什麼時候打過沒準備的仗？這次之所以這麼急，還冒了這麼大的險，主要也是因為我已經看到了他們將要出現的問題！”
“不然，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和國企對著乾啊！”
兩人閒聊了一會，到達藥廠。
此時，藥廠門口，聚集了一堆人。
聽說藥廠出事，來討賬的人排成了長龍。
林凡他們停下車，擠過人群。
就聽前麵有個副廠長在拿著喇叭大喊：“各位，你們先不要著急，我們已經報案了，事件正在調查中！”
“你們要相信警方，一定會把錢給追回來，隻要錢一回到賬戶，我們就立刻給各位結賬！”
副廠長的聲音，在藥廠上方回蕩。
可對麵的那些人根本不買賬。
“我信你奶奶個三孫子，趕緊還錢！”
“沒錯，誰不知道你們廠長跑了？要是他有準備，還指望抓回來？做夢呢？”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跟他一夥的，你有沒有收好處？”
“那還用問，他肯定是收好處了，要不怎麼還在幫著他們廠子說話？”
周圍的聲音此起彼伏，把副廠長說的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群眾們根本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他貪錢了嗎？
一分都沒有。
這個副廠長年輕時候參過軍，後來因為負傷退役了，進入藥廠當了一個小小的管理員。
後來，硬是憑借自己的努力，做到了副廠長的位置。
他為人清廉了一輩子。
沒想到，還有幾個月就要光榮退休了，廠裡卻鬨出這麼一碼事。
“大家一定要相信國家，相信機關單位，他們一定會把罪犯給抓回來，還你們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