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目前這個菌包擺放的密集程度，就算出了蘑菇，恐怕沒等著長大也都捂爛了。
現在外麵的室溫相對比較低，還用不到鍋爐，稍微控製著點溫度，倒是能精準把控蘑菇的生長。
“行了，看這邊的情況，我就放心了。”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應該就會有人來，那些已經培育出菌絲的蘑菇，控製今天下半夜發芽，剩下那些即將長出菌絲的，爭取一晚上控製著讓菌絲蔓延開，最好在明天白天的時候，讓菌絲覆蓋滿袋子！”
這段時間，蘑菇的每一步生長，都在林凡的嚴格操控下。
他也在賭。
以那位副廠長的形式做派，明天又九成的概率會過來實地考察。
要萬一不來？
那也沒辦法，頂多算戰略性的判斷失誤。
會給他後續收購廠子增加一點困難罷了。
但，廠子的最終歸屬必須是他。
上輩子的二廠，明明沒有那麼多外債，最後不也一樣黃了。
更何況這輩子呢，二廠欠了他這麼多錢，都是白紙黑字寫著的。
要是有除了他以外的人想接手二廠，就要給他補齊這些欠款。
七千萬的巨款，隻要不是個蠢驢，在參考二廠的實際價值後，應該都不會硬上。
從大棚出來，林凡看著天。
“老天爺啊，讓我順利點吧！”
他感歎一聲回了家。
……
轉頭到了第二天。
才早上八點，村長急匆匆跑來了。
“林凡，村部有你電話，二廠打來的！”
林凡笑了一聲。
魚兒，終究還是上鉤了。
他急忙跑出去，跟村長去了村部。
“喂，你好，我是林凡！”
“林凡，我是趙文君，二廠副廠長，你昨天見過！”
“哦，趙廠長啊，您有什麼事嗎？”
趙文君深吸一口氣：“我昨天回去想了想，今天打算去你們村上看看！”
“你們當初簽這一份合同，確實屬於有效合同，我們也不想回避責任，但我也想看看你們那邊的實際情況，萬一你沒有履行合同的實力，我就要考慮一下你這裡是否有詐騙的嫌疑了！”
林凡道：“歡迎趙廠長來我們村，我在村部等你！”
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
從趙文君的話裡不難聽出，他根本不知道林凡已經具備了榛蘑批量養殖的技術。
要是沒有這個技術，當初林凡簽下來的合同確實有供不上貨的風險。
但現實情況嘛……
就等趙文君過來，到時候秀他一臉！
林凡來到村部廣場上，此時，廣場上灑滿了蘑菇，都是昨天下午收上來，連夜讓工人們清理出來的。
在這晾了一晚上，有些已經抽抽了。
在等個兩三個小時，陽光溫度上來一些，那些蘑菇分分鐘就能成蘑菇乾。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一輛小轎車開過來了。
趙文君從副駕駛上下來，沒有第一時間來看林凡，而是看向廣場上的蘑菇。
他是來找茬的，要是再虛與委蛇，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你這些蘑菇要是全曬乾了，也沒多少斤吧！”
林凡雙手插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