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和杜平兩人去了縣裡。
剛到農科院，就看一堆人簇擁著個擔架出來了。
人圍地太多，根本看不清裡麵的人是誰。
杜平拉住一個人問道：“怎麼回事啊？”
那個人跟杜平也不熟，直接甩開他的手：“起開，我們馬教授心臟病發，彆耽誤事！”
馬教授？老馬？
林凡愣了一下。
前不久，兩個人還在村部有說有笑的。
一轉眼，他人就心臟病發了。
看著眾人簇擁著老馬上了救護車，林凡也沒耽誤，拉著杜平上了四不像。
救護車走得很快，林凡緊趕慢趕才追上。
看著醫護人員把老馬推進醫院，一群人圍在繳費窗口。
這個掏出三塊，那個掏出五毛的。
“大家趕緊湊湊，看能湊出來多少錢？”
林凡拉著杜平走上前，找到農科院的院長。
“院長，這位是一心村的林凡！”
院長一臉緊張：“哦，小林同誌，我知道，但現在……”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林凡從包裡拿出了一遝大團結。
“多餘的話彆說了，先給馬教授交住院費！”
院長愣了一下，想要接過來，可想了想，又拒絕道：“算了，我們這些人湊一湊吧！”
林凡當即火了：“你還猶豫什麼，老馬住院需要錢，你們這群人使勁湊能湊出來多少？”
“趕緊用我的錢交了！”
他和老馬的感情也非常不錯，一想到很可能以後就見不到老馬，他心情十分沉重。
心臟病曆來是病危最高的病症之一。
尤其老馬歲數還大了，一有點工作，就拚了命的熬夜。
“我替老馬謝謝你了，以後這些錢我會還你的！”院長接了過來，直接去了繳費窗口。
當看到院長一下交了一千塊錢的住院費，在場的同事們全都愣住了。
“是一心村的小林同誌幫著交的，咱們農科院欠他個天大的人情！”
院長沉重地說了一聲。
在場眾人全都看向林凡。
那幾個和老馬關係比較近的人立刻摘了帽子，對他鞠躬。
其中還有那個剛才和杜平發火的。
他是老馬新帶的徒弟。
過去一直是在田間地頭，很少和杜平見麵。
“對不起，剛才對你們態度那麼差，我替老師謝謝你們了！”
林凡也沒跟他多說什麼，看向院長問道：“老馬今天是怎麼回事？”
院長歎息一聲：“之前他不是去你們村上幫著培育西瓜嗎？這些天他才整理好西瓜的資料。”
“昨天他有個好朋友過來，想要谘詢他一些西瓜的事，他跟人家講了一夜，人家今早坐火車走了，他在單位上上班，忽然就倒下了！”
“要不是因為單位就有電話，離醫院還近，我們真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林凡歎息一聲，轉頭看向急診室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