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不像後世，隻要稍微有一點生命危險，就要家屬簽免責協議，醫院生怕沾上一點責任。
同樣這個年頭的人相對也比較淳樸，很少有找醫院鬨事的。
林凡道：“去吧，該上儀器就趕緊連上不管花多少錢救沒救過來都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醫生轉身回到病房啟動儀器。
幾分鐘後他出來了：“你們最好還是通知一下家屬病人，這種情況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另外他現在還離不了人，每天都要有家屬陪同。”
“好，我們知道了。”林凡點了點頭送走醫生。
隨後他又看向農科院院長：“院長，我家裡那邊的事比較多，你看一看咱們這邊能不能出幾個人陪一下老馬，我給按市裡最高的護工費出錢補助。”
院長立刻擺了擺手：“這怎麼能讓你出錢？我們都是一個工作單位的，老馬無兒無女，我們本來就應該幫襯一把醫療費都沒用我們出，我們還怎麼好意思繼續讓你出錢呢！”
“這邊你就放心交給我吧，要是有什麼情況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林凡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
他看了一眼杜平。
杜平立刻來到院長身邊：“院長，我們這次過來其實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想問咱們農科院要點灰平的飽子。”
“村上建了一些蘑菇養殖大棚，冬天正好沒彆的事做，想要弄點灰平回去。”
“行，一會兒我讓老馬的徒弟帶你們回去吧。”院長對身後招了招手，那個年輕人立刻走了過來。
“研究灰平的那個人正好是他同學，他們好說話你們一起去吧。”
……
拿到孢子回了一心村，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直到車停在村部門前。
“杜平未來一陣你就辛苦一些吧，好好把蘑菇培育出來！”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林凡點了點頭，對於杜平的能力他心裡非常清楚，而且灰平本來就已經是現成的技術，根本不需要花什麼心思。
他拍了拍杜平的肩膀：“以後也好好注意休息，千萬彆在把你也熬壞了。”
“知道了！”
林凡回到家，一屁股坐在炕上。
張霞走過來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林凡歎息一聲：“現在也不確定，我們隻能說儘人事知天命了。”
他把存折拿出來交給張霞。
“錢都用完了，存折還是給你那放著吧。”
“放你那吧，萬一過一段時間還用呢？”
張霞把存折推了回來繼續道：“老馬幫了咱家不少忙，要不是因為他，咱家也不會賺這麼多錢，現在輪到老馬需要人幫了，咱可不能差事了！”
林凡歎息一聲張開懷抱抱住張霞。
原以為上輩子見多了生離死彆，他會很淡然的麵對任何人的死亡。
可真當看到老馬被推進醫院時，他才發現在生死儀式上他並沒有那麼豁達。
他收起存折，低聲道：“我再去大棚那邊看看，晚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