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休息日。
就這樣，還能看到有人買家電，要是休息的時候，肯定還能碰到更多。
從二樓下來，他往回走，準備去開車。
路過剛才賣衣服的攤位，就聽幾個長舌婦在那扯老婆舌。
“剛才那個在我這買衣服的，就是個破鞋！前幾天還帶著彆的男人過來買過衣服，說什麼結婚用的！”
“哪個啊？”
“就那個三十二買件的確良的那個！”服務員眼睛一挑，和剛才賣孫采薇衣服時，完全兩個狀態。
林凡想著反正也有時間，就湊了過去，想聽個熱鬨。
可他一去，這幾個長舌婦竟然不說話了。
林凡道：“你們接著說，我聽著挺有意思的！”
那服務員斜了一眼：“你聽什麼，彆在我這堵著，耽誤我賣貨！”
林凡笑了一聲，打開錢包，抽出一張五塊的票子。
“我就想聽個樂嗬，你接著講，這五塊錢就當是給你的茶水錢了！”
看到錢以後，服務員的眼睛都亮了。
這年頭，給人賣衣服的不像以後管的那麼嚴，身上都可以帶錢。
畢竟這個商場是國營的，很多東西國營商店定完價格以後，他們可能還要偷偷漲個塊八毛的。
多出來的這一部分，就合理又合法的進入了他們的腰包。
服務員收起錢，清了清嗓子。
“剛才來的那個女人，經常來我這買衣服，有的時候還一下買好幾件。”
“我聽說她爸好像是哪個廠的廠長，她花期錢來也不懼大，看好什麼就買什麼，說兩句奉承的話，多賣她兩塊她都不知道！”
林凡問：“那剛才你賣給她衣服貴了嗎？”
“能不貴嗎？好不容易碰上個冤大頭，還是給他初戀買，我誇兩句，多要了五塊錢她都樂嗬嗬的給！”服務員翹了翹下巴。
隨後又壓低了聲音：“剛才不是還跟你們說，前些天她帶著個男的過來，要買結婚的衣服嘛，其實在那之前還有一個，是她跟她一個朋友來買衣服時聽她們說話聊起的！”
林凡一下來了精神。
前一個要結婚的，應該是這輩子頂替了自己的倒黴鬼。
那再前麵一個，應該就是他了。
可還沒等服務員繼續說，旁邊攤位的長舌婦問道：“那她的初戀會不會就是她要結婚的那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個服務員特彆鄭重地說了一句。
“之前帶過來要結婚的那個，我有印象，長得又高又膀，她這次挑的衣服，又小又瘦，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人！”
“哦……那你再說說再往前一個！”
“我聽說那個是個農村的，長得和她前男友有些相似，光知道她說偶然認識的，稍微使了點手段，那個農村的缺心眼就跟個狗似的往上湊！”
林凡嘴角抽了抽。
確實，這老娘們兒說的一點沒錯。
上輩子的自己不就是跟狗一樣嗎。
呼哧呼哧地伸著舌頭舔人家，從結婚到進監獄，就領證找照片的時候貼得稍微近了點。
原本他還有些疑惑，茫茫人海那麼多人，孫采薇怎麼就選中他了，弄了半天，原來是和她初戀長得有些像。
“你們就說吧，頂多一年半，人家身邊換了幾個男人了？”
“跟你們說個更勁爆的！”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那個服務員壓低了聲音：“知道我為啥一開始就說她是破鞋不？”
幾個人全都搖搖頭。
那個服務員滿臉神秘：“我會看，我一眼就看出來那個女人不是處女！從她第一次來我店裡就不是了！”
林凡聳了聳肩，這些已經不是他喜歡聽的範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