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套上衣服，來到大棚這邊。
自家小舅子都交代任務了，當姐夫的怎麼也要上心一點。
哪怕不跟李倩倩有直接接觸，遠遠看一眼也好。
走到半路，他覺得自己過去似乎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要是沒有張東這一層關係在他倒無所謂，萬一將來李倩倩真和張東結婚了呢？
姐夫偷偷跑去會弟媳……這話說出去，就算張東不願意相信，但終究也是難聽啊。
這個年代的人沒有什麼娛樂項目，就喜歡紮堆聊八卦。
尤其那些有損名節的事，更是八卦堆裡的熱門話題。
林凡可不想給任何人留下話柄。
他又折返回實驗樓。
進門往王鐵牛實驗室走去，剛到了門口就停裡麵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
他頓時皺起眉頭。
王鐵牛是個比較穩重的人，很少有這樣急急忙忙的時候。
這時裡麵傳來一陣怒罵聲。
“王鐵牛，你個王八蛋，都是同學，你他媽給我下狠手！”
“讓我整天挑糞是吧？我就讓你屋裡全是大糞！”
這聲音不是王鐵牛，而是王鐵牛的同學趙懷春。
林凡皺了皺眉，透過門縫往裡麵看，就見趙懷春往王鐵牛準備的幾個實驗皿裡潑了大糞。
連實驗室裡麵的一些箱子櫃子上也都抹了不少糞。
“你乾什麼呢？”林凡推開門喊了一聲。
趙懷春愣在原地：“老……老板，我……”
林凡冷著臉道：“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實驗室？你的工作不是應該去地裡嗎？來這裡乾什麼？”
被林凡這麼一問，趙懷春也不裝了：“我乾什麼你還沒看到嗎？我就是不服，我一個大學生憑什麼讓我去給地理澆糞施肥？”
“他王鐵牛要學曆沒學曆不就是在農科院乾了幾年嗎？憑什麼讓他管著我？”
“我知道你們就是一夥的，你也想幫他折騰我，對不對？”
林凡差點被他的話氣笑了。
之前在打電話跟他們學校了解情況時，就知道趙懷春不是一個好東西。
這也就是今天被他抓了個現形，要不然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大糞是他潑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也沒辦法給他定罪。
“趙懷春，我看你是好好的工作乾夠了，對吧？”
“我給你們一個月三百多塊錢的工資，讓你們乾什麼，你們就老老實實乾，可你呢，除了想跟同學攀比，你還會什麼？”
“難道研究不同肥料對農作物的作用，那就不是研究了嗎？”
“我不管，我是大學生，你要是想讓我給你工作，至少也得把我放到一個合理的位置上，他王鐵牛沒學曆就應該讓他去澆糞。”趙懷春梗著脖子，一副不認慫的樣子。
“你很好，我也懶得跟你解釋什麼看一看，你都毀了多少東西，價值多少錢，你賠錢吧，等賠完錢你就可以滾蛋了，我這用不起你這樣的人。”林凡靠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