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年紀不大的他根本不知道當時的內情,而現在,一切都隨他去吧。
林海輕鬆的丟下手機,神色中儘是暢快。
他的父親有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兒女,少有的幾次電話也是像這樣很快就結束。
或許,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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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九年,五月,十八號。
早上九點整,天氣晴朗。
林海正一點點的將紙甲穿戴在身上,活動了一下關節,感覺還不錯,挺合身。
在穿戴完畢之後,又在外麵套了一件羊絨衣,將紙甲掩蓋起來,有些笨拙的穿上褲子後,才將兩把匕首從兩側的褲兜伸進去,插入紙甲上留下了的刀鞘。
這褲子也是自己動手做過,可以從兜裡直達紙甲。
彈弓彆在腰上,和鋼珠袋一起,西瓜刀從腰間垂到腿下,電棍在另一邊放好。
那五十二響王炸占據了大半個背包,其餘的也裝了個雜七雜八就滿了。
所幸的是沒有遺漏。
在檢察完畢所有的事項之後,林海眼瞳微動,那個在他感應中的圓圈滴溜溜的落在客廳的半空中。
灰蒙蒙的圓圈有一米七八的樣子,直徑和兩隻手伸直差不多,林海看著這道灰蒙蒙的門戶,毫不猶豫的一步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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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個月,這裡應該過了十個月,那厚厚的大雪不斷的從天上降落,飄舞在天地之間。
穿著黑色風衣的青年圍的嚴嚴實實,這會兒戴著略大的摩托車頭盔卻絲毫不顯大。
整個人都臃腫了一大圈,那是托了紙甲的福。
青年隨意的選了個方向,向著山下走去。
按理說,沿著山向下走,在看到水之後沿著水流走,就能夠找到很多生物。
而事實上,這樣也最容易碰到掠食者動物。
白茫茫的大雪遮蓋了天地,此刻萬籟俱寂,一道黑色的人影在大地上行走,從一些地形還能夠勉強看出以前的痕跡。
在扒開淹過小腿的積雪之後,露出了下方被凍僵的枯黃草葉。
看來這些植物也和地球差不多。
那些動輒十幾米的大樹上積滿了雪,壓得枝椏都彎了腰。
林海提著冰涼的西瓜刀,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樹林。
走一截停一下,又挑選著路繼續走。
這裡人跡罕至,根本沒有路,大批的灌木和荊棘剩下在其中,大大小小的雪丘下根本不知道是什麼。
或許他要走的下一步就是個坑,所以,他將手中的電棍和西瓜刀放下,換成了一根和他高差不多的棍子。
在跨出一步前,先戳一戳地下。
他後悔了,為什麼非要等到這個時候來探索,這是在給自己增加難度啊。
在飄飄蕩蕩的細雪中走了幾個小時後,也不知道抖了多少次身上的積雪,終究是有了點發現。
在前麵的雪地上有動物留下的痕跡。
林海看著那一條略顯平整的雪道,看著上麵淺淺的印記,像是1字形的印記不到一公分深。
看起來很像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