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隻可惜,一柄冒著雷電的長矛洞穿了他的胸口,熾熱的鮮血從傷口中噴射而出。
他瞳孔渙散,‘他,他不是還隔著很遠……嗎……’
在他暗淡的瞳孔中,一個赤色的修長身影上,坐著一個**著上半身的神。
神的手一伸,洞穿了他胸口的長矛顫動,噗呲一聲抽出,在半空中抖儘血珠,如乳燕歸巢般回到神的身邊。
‘這……就是……神嗎……’
領頭的大腳怪眼前浮現了曾經的畫麵,那個山嶽一樣高大的怪物向他們索取食物。
幼年的他眼睜睜的看著其他幼兒被送上被血染成暗紅色的祭壇。
絕望的叫聲,血液飆射,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心中埋下,他恨,他絕望,他解脫了。
林海坐在赤焰的背上,看著跟上來的地精們將剩下的幾個大腳怪圍毆致死。
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熾熱的血液融化了雪地,而寒冷又將血地化作寒冰。
這些家夥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林海微微思索,這裡可距離他們那裡幾十公裡,難不成是看上了他們的部族?
還有,地精們剛剛說的背叛又是怎麼回事,林海看著地精們複雜的神色,又看了看地上躺著死不瞑目的大腳怪。
難不成,他們以前還有過什麼關係不成?
從他們的身體上來看,分明是兩個物種,就像是貓和狗的差彆。
發泄過後的地精們有些沉默,回去背著還沒有醒過來的鼠兔,依舊分成兩隊不斷奔跑。
回到部族之後,林海找上了那個老地精,問起了這個問題。
老地精有些沉默,發出抑揚頓挫的啊啊聲,為林海解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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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在幾代或者十幾代亦或者幾十代之前,他們的部族很大。
人口很多,是現在的很多很多倍,老地精也說不太清楚,畢竟他也是從老一輩口口相傳記下來的。
後來,出現了一個邪惡的家夥,三番五次的到他們部族來大肆作惡,每次都會吃掉他們很多人。
讓他們苦不堪言,反抗又無力。
眼看著部族一天天的虛弱下去,部族中出現了兩個聲音。
一個,是認為應該離開這裡,留著有用之身以待後用。
一個,是認為應該臣服於那家夥,他們越反抗,那家夥就會吃得越多。
兩方出現了巨大的分歧,乃至於互相之間要動刀兵的地步。
後來,支持逃離這裡的人帶走了一小部分人,大部分不願意逃離的人就留在那裡。
雙方都說服不了對方,都認為對方是錯的,都認為自己是為部族好。
以至於逃出來的這部分人將這個事情傳遞下來,讓他們的後代記得這些事情。
在他們發現那些保守派還親自將自己部族的人送給那家夥食用之後,怒斥保守派為叛徒。
而他們現在的部族,就是當初逃出來的那群人建立,再將這個事情口口相傳,望後人記得這個曆史。
而保守派的那些人,則是淪為了那家夥的爪牙,模樣和性格大變,甚至會來擄掠他們部族的幼兒去供奉那家夥。
他們徹底的忘記了他們的過去,是種族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