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被投入地心的意識體中，一段段模糊的‘聲音’在波動，在蔓延。
一片朦朧的內心中，似有彆樣的感覺在升起。
“金剛……”
“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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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山嶺中的鳥雀聲聲叫醒了眾人。
等他們掙紮著找回意識，摸清現在的情況之後，在翻身下床的時候，大個子疑惑的摸了摸臉和下巴，又才恍然大悟的在原地跳了一下。
“噫，我不痛了。”
幾個兄弟湊過去，眼中露出奇異的神色，拍了拍他的大腿，見他沒有絲毫反應之後，都是鬆了口氣。
“走走走，早點收拾起來，我們還要出發呢。”
臉上長著痘痘的青年抖了抖衣領，感覺這裡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冷。
另一邊，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女青年茫然的睜開眼睛，眼神空洞如無物，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她有些迷茫，昨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敏銳的感知告訴她，昨天晚上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
收拾好東西之後，又是十多分鐘的時間，一行人提著大包小包下樓的時候，提著鋤頭的地主才從地裡歸來。
“來，今早去撿了點紅薯，一人帶一點，路上可以就這麼吃。”
一行人也沒有拒絕，頗為歡喜的又吃了一頓簡單的早餐，留下一遝票子之後揮手告彆。
盤在石墩子上的赤紅大貓舔了舔自己的後腿，修長的尾巴抖了抖，神色中帶著無趣。
林海揉了揉它的皮毛，感覺縮小版的赤焰毛發要柔順的多。
他在地球的傳道差不多也就這樣了，等到他們四個成長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他還可以開通通道，將他們的意識投入異界的幻神空間。
至少，僅僅是在林地空間的幫助下，成長限度是極為有限的。
就像自然氣息流傳更廣的異界，想要從普通人成為傳奇，不考慮瓶頸等問題，起碼需要近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以地球現在的靈氣濃度，能夠初步超凡就算是不錯了，但那也是需要好些年的功夫。
林海抬起頭，看著室內掛著的日曆，2020年1月16日。
距離大年三十，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
而有些人，怕是過不好這個春節了。
他看到不止一群人在對這片山區采樣，得到的信息被一層層的傳遞上去，至於會掀起多大的波動，怕是海嘯一般吧。
他相信，這片山區已經完全的暴露在有心人的麵前。
在這個時候，他的心出奇的不慌，甚至於還想推一個人出去頂缸。
不然他培養那人是做什麼的，是他閒得慌了嗎？
某個正從村民手中取過一條老狗的風水先生打了個寒顫，似是感覺到了不妙的氣息。
手中的老狗一臉平淡，似是看透了生死，蜷縮著一條受傷的前肢。
村民正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他通人性很懂事之類的話，頗為舍不得的摸著它的腦袋。
蔡齊舒了口氣，輕聲說道，“彆這樣，我隻是看看它的靈性。”
“十幾年的老狗了，靈性也夠了。”
“來，把這個戴上。”
蔡齊將一枚刻著麒麟的印章掛在這條蒼老的土狗脖子上，順便摸了摸它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