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拿了兩根煙花筒的裴青冷笑一聲,“射的遠有個屁用,射的多才是真理!”
此時煙花爆炸的轟鳴聲不絕於耳,誰也沒有注意到那細微的“哢噠”聲響起。
緊接著,王保強那纏著煙花筒的膠帶忽然崩斷了一條,原本朝著天空的煙花筒瞬間下垂至四十五度,一發發煙花全打在了隔壁的房頂上。
“砰砰砰砰砰!”
隨著一連串的巨響,隻見隔壁房頂就跟被機槍掃射了似的,一時間雪霧彌漫,瓦片當啷當啷響個不停。
王保強臉都綠了,連忙把手裡的煙花筒向上拽,然而毫無卵用。
直到煙花筒打完了所有的火藥,隔壁房頂上的瓦片也被打碎,喧囂的氛圍終於安靜下來。
王保強目光呆滯的看著隔壁房頂上那窟窿,裴青則是一臉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
“沒事兒,碎碎平安。”
“……”
王保強不是很想說話。
他覺得裴青這個纏煙花筒的主意簡直是餿點子。
裴青三兩步攀上院牆朝隔壁看去,隻見屋子裡漆黑一片,寂靜無聲,顯然是沒人住在裡麵。
要是有人在睡覺,這會兒早該衝出來罵娘了。
“保強,隔壁的住戶這幾個月一直沒回來?”
王保強搖搖頭,“沒見到過。”
裴青咂咂嘴,自己這女鄰居夠神秘的啊,搬過來也有大幾個月的時間了,愣是從沒見到過。
跳下院牆,裴青安慰道:“沒事兒,往好裡想,萬一這隔壁的其實已經退租了呢?”
王保強苦著臉點點頭,“希望是吧。”
自己把人家房頂打了個窟窿事小,可趕上大過年的就有些不吉利了。
要是脾氣暴躁的主兒,指定要跟他打一場。
“行了行了,彆琢磨了。”裴青在他嘴裡塞了根煙,“想那麼多乾嘛,沒人找就當沒發生過,有人找了再說。”
說完,就拽著王保強回屋去了。
王保強學不來裴青那股吊兒郎當的灑脫勁兒,頭幾天他還是惴惴不安,生怕有人打上門來。
可等大年初三過去,還沒有人來找,他也就徹底放下心來。
大概率就像裴青所說那樣,隔壁的女租客因為莫種原因不在這兒住了,隻不過自己不知道而已。
“哥,這餃子在哪家館子買的啊?味道也太差了吧?”
大年初四的中午,裴青正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飯桌上的王保強對午飯提出了質疑。
裴青掃了他一眼,“我做的。”
“噢,其實我覺得味道還不錯,後勁兒挺足。”
“是嗎?那你多吃點兒。”
就在這時,院子裡忽然傳來敲門聲,王保強連忙扔下碗筷,一溜煙的跑掉。
“我去開門。”
跑到院門前拽開門閂,王保強抬頭一瞧,頓時有些呆住。
訪客是個看著二十出頭的姑娘,留著一頭即肩長發,五官很精致,皮膚白的直反光。
“你好?”
聽著對方清脆如鶯般的嗓音,王保強回過神來,“啊,請問你找誰?”
“我誰也不找。”女人搖搖頭,伸出纖細的指尖指向隔壁,也就是那個屋頂帶洞的屋子,“我想問一下,我家屋頂這個窟窿是怎麼回事,你有頭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