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蘊愣了下，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她不知道衡沙以前遭遇了什麼，他很隱忍，情緒內斂，眸中的陰鬱如同千年難化的冰山，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藏在後邊。
衡沙低頭看著她，那雙漂亮的褐瞳安靜地看著自己，帶著看不透的情緒，讓他原本懶散的身子僵硬起來。
此刻滿腦子都是不解和緊張。
她到底在看什麼？
“你昨天親我的時候是不是給我吃什麼了？”在氣氛微妙的時候，千蘊開口問道。
衡沙：“……”
他的眸光微微一閃，她覺得是親她的時候給她吃了什麼。
而他是……
借著喂晶石的機會親她。
“給你吃了晶石，身體還難受嗎？”他緩聲問道。
看著她那麼靈活的出來，整個人都煥發著活潑生機，他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千蘊垂眸說：“身體不難受，很舒服。”
聽到這個確切的回答，衡沙嘴角似有若無地勾了下。
“晶石的能量被你的身體吸收了一些，也被聖雌的印記吸收，應該是轉移到空間中了，你看看空間跟以前有沒有什麼區彆？”衡沙提醒了一句。
千蘊詫異，她趕忙打開空間查看。
在看到空間中的情況，她整個人都呆滯了。
原本小小的種植空間，此刻變得遼闊無比！
並且農作物都按類生長著……
除了種植的黑土地擴大了，整個空間的範圍大規模的擴增，存放區的位置也難以形容的大。
她之前存放的一些東西在偌大的位置中微小得可憐兮兮。
千蘊微微張嘴表情很是震驚。
看著她的表情，衡沙從樹上跳下來落在她麵前。
“空間怎麼了？”他有些不安地問。
千蘊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
“空間中長出了一些蔬菜，你吃不吃？”
衡沙愣了下，下意識地說：“我不吃素。”
是啊，蛇獸不吃素，就算知道她的空間能種東西也沒關係。
他看不上。
空間有這麼大的變化全是因為他給她吃了晶石。
晶石又是交換諾瑪得到的。
就……內心複雜，一句謝謝都難以啟齒。
衡沙摸摸她的腦袋，輕聲叮囑：“不要告訴其他獸人你的空間中能生長那些菜，要是被一些大部落知道，他們會想儘一切手段把你軟禁起來，讓你的空間不斷地種植。”
“你不說，沒人知道你的空間有這樣的功能，隻會當成普通的空間。”
“你有空間的事情也不要隨便說，知道你有空間，那也就清楚了你是聖雌的身份。”
“隻有聖雌才會擁有異能。”
千蘊：“……”
從這條大白蛇用自己蛻下的蛇皮綁在她的手腕，遮擋聖雌印記的舉動看，他並不想她的身份被發現。
她的身份被發現，會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雄性們都會來搶奪。
其他地方的獸人沒有那麼大規模的祭祀雌神大人，但是他們相信雌神大人會挑選聖雌給中大陸的雄性。
被選中的雌性身上會出現印記，她們會覺醒異能，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
如果其他地區的獸人發現他們身邊有聖雌，肯定會來追求。
到最後還會把中大陸的雄性引過來。
麻煩！
“長出了什麼菜？你想怎麼吃？”衡沙開口問道。
千蘊看著空間中的那些農作物。
心中逃跑的念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