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本的崗亭分布很密集,幾乎每一條街道都會至少有一個。
千原浩誌找到崗亭裡駐留的警察。
等帶著警察回到居酒屋時,發現渡邊先生揚起拳頭,身後的渡邊夫人拚命地將他往後拉。
“請住手!”
二十幾歲的年輕警察很快就衝了上去,攔住了發生衝突的兩人。
大約花費二十分鐘,警察聽完了渡邊先生和肥胖青年的敘述,頓時頭痛起來,隻能按照標準流程進行勸說。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和千原浩誌昨晚預料得一樣,麵對肥胖青年的拒絕,警察也沒什麼好方法。
最後,渡邊先生抱怨道:“警察先生,對付這種人,難道就沒什麼辦法嗎?”
肥胖青年站在那裡,旁若無人地扣著鼻孔。
警察看了一眼,又低頭輕聲說:“先生,法律並沒有規定他不能站在這裡。而且他和店鋪門口也有一段距離,隻要沒有妨礙他人,這就是他的自由。”
渡邊先生指著他身前的牌子:“那這上麵的內容該怎麼辦?這可是切實損害到我店員工的名譽了!”
這方麵警察倒是發揮了作用。
幾分鐘後,肥胖青年不情不願地撕下告示牌上的紙,暫時離開了這裡。
回到居酒屋內,渡邊先生歎了口氣:“暫時隻能這樣了。”
他一隻手搭在千原浩誌的肩膀上:“千原君,委屈你了!”
千原浩誌行禮道:“怎麼會?是我麻煩大家了才是!”
“那好,既然少了那個煩人的家夥,今天就讓我們好好乾吧!”
渡邊先生擼起袖子,回到了吧台內,準備迎接客人的到來。
但到了第二天傍晚,那個肥胖青年又回到了居酒屋前。
這一次,他並未帶上牌子,而是在向準備進店的人不斷喊話:
“這家店的員工千原浩誌,作為西成人,卑鄙無恥,在大阪電視台舉辦的比賽中,使用肮臟的手段,擊敗了木寺集團的社長木寺千惠子小姐……”
當警察再次過來時,昨晚的訓誡不再起作用。
“警察先生,這次我可沒帶告示牌,難道你連我說話的權利都要剝奪嗎?這裡可是曰本,我們可是民主國家……”
肥胖青年貌似激烈地抗辯著。
年輕的警察阻止了他的喋喋不休,說道:“可是你這是在詆毀他人名譽——”
肥胖青年立刻接話:“我這是正義,是對不義之事的譴責!誰說這是詆毀?
警察先生,你能確定他沒乾過我所說的事嗎?”
說了近半個小時,警察隻能告誡他‘不要擾民’之類的話,回到了值班崗亭。
渡邊夫婦也毫無辦法。
今晚的客人同樣比以往要少了許多,一直到一個高中生怒氣衝衝地走進居酒屋。
“你們不知道那個胖子在外麵乾什麼嗎?真是太可惡了!和那種人說話,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腦子!”…
可當白川勝彥抬起頭時,發現三人雖然有些憂慮,但表情如常:“你們……知道?”
千原浩誌遞過來一塊毛巾,點了點頭:“從前天就開始了。”
接著,他將這三天的情況大概敘述了一遍。
白川勝彥猛拍了下桌子:“太囂張了!”
渡邊先生嚇了一跳:“小子,你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