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充當會場的室內體育館,佐門真澄有些愣神。
儘管在外麵就已經有了一些隱秘的目光,而走進會場,這種就更加明顯。
是因為他嗎?
她看著走在前麵的千原浩誌,注意到有不少人都在打量他,和同伴低聲討論。
佐門真澄的內心有些五味雜陳。
說實話,她不喜歡千原浩誌,並不是討厭他的性格,也不是嫉妒他的才能,而是出於對男友的擔憂。
今年參加完聯賽後,如果明年有意願的話,同樣可以參加,但有一個前提……
這時,四人停下腳步,因為有一個人徑直朝他們走來。
白川勝彥有些戒備,但這個人直接越過他,走到他身後的千原浩誌麵前。
“你好,你就是千原君嗎?”
見他點頭承認,這個人有些欣喜地說道:“千原君,總算見到你了!這一周各個學校的指導老師可都在討論你呢!”
他退後一步,自我介紹道:“我是來自堺市夕陽丘學園的學生,吳龜年。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吳龜年?”
千原浩誌重複了一聲。
對方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同時有些激動地握住他的手,解釋說:“我是來自中國的留學生,但我十分向往曰本。我的願望就是能夠考上曰本棋院的院生,在曰本定居!”
突然看到這個來自熟悉國度的人,千原浩誌本來有些喜悅,但聽到後麵的話又覺得有些彆扭,隻好說:
“你來自中國嗎?那倒是一個很好的國度。”
吳龜年撇了撇嘴,語氣不知是客氣還是貶低:“哪裡哪裡,中國哪裡比得上曰本?曰本才是亞洲最發達的國家,就連現代圍棋的起源也是在曰本,這裡的空氣都是香甜的!”
說著,他還深呼吸了一口:“這空氣真是清新啊!不愧是曰本!”
千原浩誌的臉色冷了下來,甩開他的手。
吳龜年露出疑惑的表情。
白川勝彥看出狀況不對,立即站在兩人之間,打了個哈哈,想要轉移話題。
但千原浩誌並沒有理會,而是直接斥聲道:“一個連自己的國家都不尊重的人,我也不會尊重他!請你讓開!”
吳龜年愣愣地讓開身子,直到對方四人全部離開,他也沒有想明白:
自己不是在誇曰本嗎?怎麼他還生氣了?難道自己的誇讚沒有打動他嗎?真是個奇怪的人……
白川勝彥趕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臂:“浩誌,你等一下,走得太快了!”
千原浩誌的心情這才稍作平複,但聲音依舊有些惱怒:“什麼人呐!這種通過貶低母國而抬升另一國的行為,實在是卑劣至極!他還以為我會因此高興嗎?”
白川勝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浩誌,用不著為這種人生氣,我們馬上就要比賽了,彆影響接下來的比賽心態。”…
今天上午的對手——美原女子學院的三位女棋手已經提前到達了這裡。
對方的指導老師並不在這裡,而這三位美少女穿著上白下黑的水手服,正嘰嘰喳喳地討論最近的熱播劇。
她們的神態輕鬆,完全看不出臨近比賽的緊張氣氛,反倒是像來郊遊的一般。
白川勝彥在他身邊低聲解釋:“她們已經輸了四場,對於這一場,大概也不抱希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