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各位,趕緊上車吧。”
古手川佑子打開車門,催促著眾人。
這輛小型SUV在柏油路上飛速行駛。
白川勝彥回憶起剛才看到的比賽,不由地頭痛起來。
他討厭這種突兀的感覺:本來在賽前他就已經搜集了大量情報,雖然對於夕陽丘也予以了,但沒想到竟然厲害到連櫻道都不是對手。
即便夕陽丘耍了詭計,但至少在崛井春明昏過去之前,吳龜年的局麵並不差,可以稱得上旗鼓相當。
要知道,僅以棋力而言,崛井春明絕對是櫻道高中當之無愧的‘大將’!就算浩誌和他對上,他的心底依舊不敢保證浩誌會100%取得勝利。
“大家對於夕陽丘學院怎麼看?”
千原浩誌沉思片刻,然後說道:“雖然那個吳龜年是個小人,但毋庸置疑,他的棋力遠超普通的參賽棋手!”
“我的看法也是如此,對於這個吳龜年,我們需要將他和崛井春明同等對待。”
佐門真澄回頭補充道。
“崛井春明麼?”
千原浩誌搖了搖頭:“我們大概率在決賽中碰到的是夕陽丘學院,已經沒必要櫻道了。”
“浩誌,你不是一向瞧不上吳龜年嗎?怎麼對夕陽丘這麼有信心?萬一又殺出一匹黑馬呢?”
“哪有那麼多黑馬?
剛剛我看了B組的學校名單,下周夕陽丘學院最後一場的比賽對手實力並不強,已經輸過兩場。
如果沒有什麼大的變故,和我們爭奪聯賽冠軍的對手應該就是夕陽丘學院!”
不論是聯賽組織者,還是參賽選手,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A、B組的頭名已然確定。
A組的第二名池田高中,雖然隻和積分第一的鐮倉差1分,但即便鐮倉在下周的最後一場比賽中輸了,而他們贏了,根據之前雙方的比賽結果,依舊是鐮倉晉升決賽;
而B組的情況同樣如此,所以櫻道已經注定無力回天。
“浩誌?”
白川勝彥認真地看著他。
千原浩誌有些奇怪:“怎麼了?”
“你怎麼把我的工作搶了?之前這些信息不都是由我搜集的嗎?”
白川勝彥有些幽怨,同時還有失落,不過後者並沒有表現出來:
如果連這個作用都失去的話,他不知道自己在這支隊伍裡,到底還能乾什麼。
千原浩誌並沒有察覺到他隱藏的小心思,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下周日就要進行決賽,已經不需要再搜集信息。白川,和夕陽丘的決賽,就由我對局吳龜年吧?”
他們的指導老師隻是一個擺設,兼職司機,因此涉及戰術,就由隊長白川勝彥做決定。
實際上,此時白川勝彥的心裡有些五味雜陳,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浩誌,你……似乎有些著急?”
千原浩誌直言不諱地點了點頭:“我近期急需用錢,希望能夠早日得到學校的那一筆獎金。”
那三十萬學校獎金的事,白川勝彥早在聯賽開始前就已經說明,所以前排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兩女,在聽到後並不驚訝。
“原來如此。”
白川勝彥並沒有繼續追問,這類涉及到千原浩誌家庭隱私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主動說的話,他作為朋友,也不會多問,這是應有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