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後,這場棋局總算結束,鐮倉贏下了第二局。
遠處觀眾區的眾人終於不再顧忌,紛紛叫罵,怒斥夕陽丘學院的手段無恥。
白川勝彥回來時,舒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浩誌,第三局看你的了!”
千原浩誌正準備開口,卻發現他握緊的左拳指間有殷紅的血跡:“你的左手怎麼了?”
旁邊兩女也發現了這一點。
佐門真澄立刻上前,抓起他的左手,一絲還未凝結的鮮血流到了手腕上。
“沒事,”白川勝彥笑著安慰三人,“真澄,多虧了你的發卡,效果很棒!”
在女友的執意下,他隻好鬆開拳頭,頓時,他的掌心顯露出來。
發卡的兩處尖銳凸起已經完全嵌入肉中,整個掌心布滿了黏糊糊的血漿,還有好幾道兩三公分的口子。
“疼嗎?”
佐門真澄見到這情況,可是心疼壞了,卻又不敢去碰半埋在傷口裡的發卡。
“你這麼一說,直到剛才都沒感覺到,現在才感覺到疼痛。嘶——”
白川勝彥吸了一口涼氣。
千原浩誌聲音微沉:“你放心,我會贏下第三局!”
“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
等到千原浩誌來到棋桌前的時候,對麵的吳龜年已經坐在那裡。
吳龜年率先開口:“千原君,自從小組賽之後,我就一直期待這場比賽了!”
“是麼。”
千原浩誌的態度冷淡,吳龜年並不在意。
大約過了十秒,他又開始說話:“……千原君來自鐮倉高中,聽說曰本有一個時代也叫做鐮倉……神奈川縣有一個鐮倉市,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一個鐮倉高中?”
“我們學校被稱作鐮倉高中,隻是因為創始校長姓鐮倉而已。”
千原浩誌見他自言自語,頗有些尷尬,順嘴接了一句。
吳龜年還準備說的時候,裁判長的聲音適時響起:
“第三局比賽,現在開始!”
千原浩誌執黑,這是他喜歡的方式:先手優勢,無論是布局還是戰鬥,都能獲得便宜。
第一手掛右上角,沒什麼可說的。
他快速按下計時器上的按鈕,上麵的時間還剩十四分鐘。
當比賽還在第二局的時候,他就思考過時間的問題,最後隻能規定自己的每一手儘量要在五秒鐘內完成。
自我暗示了一番後,千原浩誌開啟了‘心無外物’的技能。
雖然不能直接提升他的棋力,但心無旁騖到極致,其實就是在變相地加快他大腦的運算效率,提高他的計算能力。
掛角、錯小目、大飛掛……前17手,雙方都是常見開局,落子的速度也都不慢;但白棋第18手打入,黑子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快速應手,而是陷入了思考。
觀眾區的少年們不由地竊竊私語,也在探討黑棋接下來的應對:
“白棋這一手打入太過分了啊!”
“是啊,右路的黑棋還沒定型,這時候就敢打入?是欺負鐮倉沒多少時間嗎?”
“哼,按照千原浩誌的風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等著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