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東京人表麵上是掛著笑的佛陀,內心卻是冷麵金剛;而大阪人正好相反。
地鐵停在了月台上,兩人走進地鐵。
一個小時後,千原浩誌下車,而久利新一還有兩站。
揮手告彆後,他根據事先準備的地圖,以及道路邊的路標,總算找到了曰本棋院提供的住所。
是一家名為‘早田旅舍’的旅館,裝飾是傳統的和風,檔次不差。
看名字顯然是家族經營,果然,進去後,櫃台前坐著兩個人,明顯是一對母女。
“歡迎光臨!”
千原浩誌放下行李箱,將本賽資格證遞給了年長的婦人:
“你好,我是來參加業餘本因坊的棋手,這裡是棋院提供的住所,是嗎?”
“是這裡。”婦人的態度很恭敬,雙手接過資格證,然後對旁邊的少女說,“愛理,你看一下手冊,是不是有一位來自大阪的千原浩誌先生?”
接著又對他說:“曰本棋院昨天就送來了參賽棋手的名單,請您稍候。”
“沒關係。”
名為‘愛理’的少女拿出一本綠色封麵的名冊,又看了一眼資格證上的信息,半分鐘後合上名冊,點了點頭:
“千原先生的確在裡麵。”
聽到這句話,婦人將資格證還給千原浩誌,又拿出了一張表:
“千原先生,請你在這裡簽字。”
等他簽完自己的名字後,婦人收好表單,走出櫃台:
“請隨我來。”
千原浩誌跟著婦人來到了二樓,穿過走廊,在拐角的一處房間停下。
“這是您的住處。”婦人將一把鑰匙遞給他,“等會兒還會有一個人住在這裡,千原先生有什麼忌諱的地方嗎?我們會儘量考慮的。”
“還會有一個人?”
“是的,棋院訂的是雙人套房,您很為難嗎?”
“那還不至於。”千原浩誌搖頭,“隻是之前不知道而已,我並沒有忌諱的地方。”
婦人鬆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千原先生休息了。如果有事情的話,請來一樓的櫃台處,那裡二十四小時都會有人的。”
“好的,謝謝你了。”
千原浩誌用鑰匙打開房門,房間內的裝修也是傳統風格,以白色和淡藍色為主,顯得很淡雅。
將行李箱放在了櫃子旁邊,他總算坐了下來,歇了會兒手腳。
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他來到陽台,底下能看見很多年輕男女經過。
這些都是明治大學的學生,附近就是明治大學本部,而明天的比賽也會在那裡進行。
察覺到了一絲餓意,千原浩誌準備下去,但看到行李箱又有些猶豫,不過轉念又想:
不過是一些衣服,有什麼好擔心的!
然而,當他來到櫃台,表示來意後,婦人卻說道:“抱歉,千原先生,寒舍隻提供早飯,實在對不起!”
但她的神情有些猶疑。
“怎麼了?”
“如果千原先生不嫌棄的話,我們母女馬上也要用飯了……”
“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吃就好。”
千原浩誌謝過她的好意,又回到了二樓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