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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名為‘新名寺’的居酒屋,位於港區的街巷之間。
剛一下車,就能隱隱聽到遠處海浪的聲音,顯然已經極為靠近東京灣。
這一片區域並不屬於傳統的繁華地段,甚至很少能看見行人,昏暗的街道間,隻有一盞明黃的燈籠,指引著前進的方向。
開門的同時,“歡迎光臨”的聲音響起,四人依次走了進來。
千原浩誌抬頭,整間居酒屋的設計顯然偏向於傳統和風,以木質結構居多,牆上還供奉著神靈‘惠比壽’,寫有‘工作順利’的字樣。
老板、老板娘大約五十歲左右,穿著傳統浴衣,顯得非常有氣質。
久利新一把肘部放在吧台上,向老板、老板娘打著招呼:
“萩原老板、萩原夫人,好久不見了!”
老板似乎是個不苟言笑的人,放下手中的活計,站正,朝他行禮道:
“久利先生,好久不見。”
“哎呀,老板還是這麼嚴肅呀。”
老板娘迎了上來,滿麵笑容:
“久利君,你之前訂的位置,請隨我來。”
四人被引到吧台旁邊的榻榻米上,全部落座後,老板娘遞上了毛巾、水和菜單。
久利新一並沒有打開菜單,直接問道:
“今天的魚怎麼樣?”
“都很新鮮呢,下午剛從附近的碼頭送過來的。怎麼樣,是要來一份刺身嗎?”
“那就來一份四人分量的吧,你們想要吃什麼,都自己點吧。”
老板娘掩嘴笑道:
“這些都是久利君的後輩嗎?”
久利新一點頭,又向另外三人介紹道:
“這是老板娘萩原夫人,剛才那個嚴肅的大叔就是老板。
“話說老板娘,你看起來可是比萩原老板年輕多了,這麼多年都沒什麼變化!”
“哪裡哪裡,倒是久利君,成長為一個可靠的職業棋士呢!這次來東京,又是來參加比賽的吧?”
“嗯,主要是參加新人王杯和阿含桐山杯……”
兩人閒聊間,另外三人翻著菜單,分彆報上了菜名。
老板娘去幫忙準備,烹飪工作主要還是老板來完成。
久利新一看著正在忙碌的老板,說道:
“要不是帶著你們三個,老板身前的座位才是貴賓座啊!”
他的鼻翼動了幾下,發出明顯的吸嗅聲,麵色陶醉道:
“這香味,光是就著這香味,我就能吃下一碗米飯!”
千原浩誌想起了渡邊居酒屋,雖然裝修風格不同,但氣氛卻十分相似,同樣溫馨。
他不由地問道:
“新一哥,你是怎麼找到這家店的?”
按理來說,這家店位置偏僻,如果不是東京本地人或是熟人介紹的話,恐怕很難找到。
“是師父帶我過來的……”
千原浩誌和大河聰都知道兩年前西辻奶奶身上發生的事情,因此立刻沉默下來,而三澤孝康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多話的人,因此隻是傾聽。…
“師父和老板老板娘認識也有二十來年了吧,從年輕的時候,每次一到東京,就會到這家店裡來,必點一份刺身拚盤。
“後來收我為內弟子,每次帶我來東京參加比賽的時候,還是保持了這個習慣。久而久之,我和老板老板娘也就漸漸熟悉了。”
說到這裡,久利新一猛灌了一口水,重重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