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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當荒木和夫回到家的時候,接到了報社的電話,邀請他寫一篇關於昨天應氏杯的評論。
目前,儘管經濟形勢很差,但曰本國內的圍棋氛圍並沒有衰減多少,依舊有大量的者,因此報社對棋界的事情也很。
荒木和夫很痛快地答應了。
像他這樣的職業棋士,如果光靠工資和對局費,是很難維持生活的,所以幫報社寫一些圍棋類的時事文章,也是他獲取外快的渠道之一。
放下話筒,荒木和夫有些心不在焉:
報社特地打電話過來,顯然不是讓他寫一篇普通地介紹文章,而是要讓他分析分析那一手空角點三三。
隻是,心中的那一抹熟悉感卻總是揮之不去。
直到吃飯的時候,荒木夫人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詢問了原因。
聽完後,他的夫人猜測道:
“老公,會不會是你之前講解過的比賽?”
“怎麼可能?我接的那些比賽,你還不知道嗎?都是一些業餘賽事,或是低段的職業賽事解說——”
突然,聲音戛然而止,荒木和夫想起了上個月大阪電視台舉辦的那場比賽——
千原浩誌!
早在一個月前,他就見識到了這一手空角點三三,不過雖然當時有些驚歎,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顯然,千原浩誌使用這一手的時間,比趙治勳要早的多!
是誰學的誰——這是迫在眉睫的一個問題。
儘管千原浩誌的時間早,然而趙治勳作為曰本最高水平的棋手,如果說他學習了千原浩誌的這一手,卻又說不過去。
荒木和夫又想到了一點:
千原浩誌正在東京參加比賽,會不會偶然和趙治勳有過接觸?
他不由地有些頭痛:
文章寫得好,報社才會繼續向他約稿,稿費也才會提高。
因此,他直覺地察覺出這裡麵一定有故事,但礙於信息閉塞,不知道整件事情的緣由。
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媒體人,他絕對會想都不想,直接把自己的猜測寫進去——
管他真實性與否,總而言之,先賺夠了噱頭再說!
但他也是隸屬關西棋院的職業棋士,這樣亂寫的話,先彆說趙治勳那邊的曰本棋院,就算是關西棋院,也絕對不會袒護他。
人,還是得要臉的……荒木和夫思考一陣,電話打到了報社的編輯部,請求延期一天。
對方雖然有些抱怨,但還是答應了。
次日,曰本國內的大部分媒體都有涉及應氏杯新定式的話題。
畢竟,這兩年的經濟不好,新聞報道上除了罵政府,就是各地的犯罪情況,好不容易出了一個還算正麵的新聞,頓時不知道被吹到哪裡去了,仿佛頃刻間情勢倒轉,曰本圍棋又恢複了九十年代之前的榮光。
然而,下午的時候,曰本棋院卻代表趙治勳發了一個緊急聲明:…
三三新定式並不是趙治勳首創,而是來自圍棋網站上一個叫做‘本因坊26世’的棋手。
由於之前媒體吹得太過,這則聲明立刻就引爆了曰本國內圍棋的一批人,同時也給IGS打響了知名度,有條件的業餘者紛紛湧入,導致IGS服務器癱瘓……
……
荒木和夫誌得意滿地坐在書房的椅子上。
剛才編輯部的人已經給他打過電話,感謝他的先見之明,才沒有落到和同行一樣慘遭打臉的境地,同時也在催促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