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久利新一卻搖頭道:
“不是因為這個,實際上,在出事之前,酒井溫樹同樣是一個天賦不俗的棋手,隻不過是在將棋方麵。
“當時,還有一種說法,稱他們兄弟是棋道雙子星,一個圍棋,一個將棋。甚至,酒井溫樹還拜在了將棋名宿小野寺將暉的門下。可惜,一切都在那個夏天夏然而止……
“我記得去年春天,曰本棋院舉辦櫻花賞的時候,酒井理事難得喝醉了一次,酒後吐了真言,讓酒井溫樹滾去下將棋,這大概就是他的心情吧。”
千原浩誌喃喃道:
“為了彆人的理想而活……”
這個話題有些壓抑,接下來的路途中,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一個小時後,汽車停在了一棟獨棟小院前。
幾人下車。
酒井崇之按下門鈴,等待的時候,他回頭衝兩人說道:
“這是趙治勳九段的家,他不願意讓太多人知道這個地址,你們也不要隨意泄露。”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女人開門。
“京子夫人,好久不見了。”酒井崇之主動招呼道。
“我是來自關西棋院的久利新一,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我是千原浩誌,初次見麵……”
京子夫人回過神來,立刻讓開身子:
“酒井老師,還有這兩位,請快些進來,實在抱歉,讓你們在門外久等了。”
“這是哪裡的話。”酒井崇之領著兩人,經過玄關,來到客廳,卻沒能看見其他人的身影。
京子夫人走了過來,指著一旁的樓梯,提醒道:
“藤澤老師和治勳正在二樓的棋室,我領你們過去吧。”
“不用了,我知道棋室在哪裡,夫人還是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酒井崇之揮了揮手,他注意到趙京子正在準備午飯,廚房裡響起了水沸騰的聲音。
京子夫人並沒有堅持,隻補充了一句:
“樓梯口右手的第二間房間就是了。”
三人走上樓梯。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千原浩誌的心情也逐漸變得緊張起來。
終於,來到門邊。
酒井崇之的手放在了把手上,向下旋轉,推開門——
棋室的陳設很簡單,隻有一麵書架,一張棋桌。
此時,兩人坐在棋桌兩邊,正在緊張地對弈。
一個發須皆白的老人,一個頭發有些微卷的中年人。
而中年人的身後,還有一個看起來十多歲的少年。
兩個棋手依舊低頭看著棋盤,而少年則轉頭看向門口。
當看到千原浩誌的時候,他的眼睛微微睜大,裡麵滿是不解。
少年自然就是安井宏明。
今天早上,師父說今天有客人到來,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前往研究會,而是讓他一起留在家裡。
可他卻沒想到,除了藤澤棋聖之外,竟然還有千原浩誌?
不過轉瞬之間,他就明白了原因:
顯然,是酒井理事帶他過來的。
作為隸屬曰本棋院的職業棋士,對於棋院的七位理事,他自然全部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