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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六超之中,隻有林海峰參與世界性賽事的比例高一些,而且成績都還不錯。
而其他五人,雖然在國內的頭銜戰中,表現都很突出,但基本上沒什麼意願參加國際賽事。
即便趙治勳就坐在下麵,藤澤秀行也沒有給他留麵子。
接下來,他甚至開始抨擊曰本棋院的現任理事長,責怪棋院的一眾管理層,都是屍位素餐之徒,是曰本圍棋發展的障礙。
聽到這裡,眾人也都明白了:
這位老先生年齡雖大,卻是不折不扣的改革派,還是改革派裡比較激進的那一種。
最後,藤澤秀行總結道:
“我的圍棋理念,也不用我贅述,我之前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因此,今天我談了棋界目前麵臨的諸多問題。
“你們都是年輕人,是曰本圍棋以後的希望。我希望你們能在心裡有一個正確的認知:曰本圍棋已經不是第一了,可不能抱著過去的榮耀,不然,你們以後可是要吃大苦頭的!
“彆的不說,就比如韓國的李昌民,我看今後二十年,他都會是橫亙在你們麵前的強大對手!”
說完,棋室裡一片寂靜,過了幾秒,才陸續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不一會兒,就彙聚成了震耳欲聾的歡呼。
研究會裡,有一些職業棋士,都是年輕的中低段棋手,對棋院的某些規定早就不滿已久。
說明白點,其實就是利益之爭,棋院對底下棋手的剝削一點兒都不輕,但大部分利益都落進了少部分人的口袋裡。
因此,大量的中低段棋手,若是僅靠棋院發的工資和對局費,養活自己勉強還可以,要是成家了,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往往還要尋找各種兼職。
至於李昌民這種等級的棋手,他們其實並不關心,畢竟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頂著,以他們目前的實力,這並不是他們該關心的事。
剩餘的時間,藤澤秀行坐在人群中間,和眾人麵對麵地交流起來。
由於趙治勳也在身邊,他們沒敢太放肆,問的問題也都是關於圍棋的正經問題。
一下午的時間,千原浩誌感覺自己受益良多,並非是棋力上的直接提升,而是對一代棋聖圍棋理念上的理解。
四點左右,酒井崇之再次趕了過來,跟藤澤秀行和趙治勳交談了幾句,似乎是棋院方麵的事情。
之後,藤澤秀行表示要告辭了。
而酒井崇之在聽說藤澤邀請千原參加秀行塾的集訓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千原君,我知道你接下來還有比賽,你可要加油啊!在你離開東京之前,可一定要和我說一聲,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隨後,他和藤澤秀行、趙治勳一起離開。
沒過多久,千原浩誌和安井宏明告彆,也跟著久利新一離開了研究會。
臨近晚飯的時間,久利新一並沒有直接送他回旅舍,而是驅車前往新名寺的方向。…
例行還是刺身拚盤。
在等待的時候,久利新一似是閒聊一般,詢問道:
“千原君以後怎麼打算?”
千原浩誌一愣,思忖一分鐘,才回答道:
“如果是問我職業規劃的話,我已經下定決心,走職業棋士的道路。等九月份開學的時候,我就會去辦退學手續。”
秀行塾集訓將會持續兩個月,學校不會讓他請假這麼長時間,而他也不可能放棄這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