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貞治自然不會輕易放棄,他收拾收拾決定去尋找新的資料。雖然——“跡部的傷勢恐怕不簡單,他們不告訴我們肯定有什麼原因。”
大家看著乾。乾卻沒有了下文。
當天晚上,柳蓮二家的電話響起。
“博士。”
“教授。”
……
夜幕高垂。
忍足被樺地拎著站在東京塔的頂端。
“……”by忍足。
“應你的強烈要求,以後我會好好操練你的,忍足君。”重蓮淩空站在他們身邊,手裡抱著刀,斜睨了忍足一眼。
可是我沒有要求被這樣操練啊……忍足緊緊抱著樺地,看著腳下的高度,一個暈眩,於是抱得更緊。簡直欲哭無淚啊!
求更溫柔的對待!
跡部不爽,本大爺都沒有得到過更溫柔的對待,你就敢順著杆子往上爬了?!啊!
跡部冷哼了一聲,“對他不用客氣,既然他願望這麼強烈,那就加倍訓練!”大爺表示看他懶散的模樣不爽很久了。以後網球訓練他來,死神訓練重蓮上,他們夫妻搭配正好,乾活不累!
“……”忍足強烈地感覺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似乎末日也不遠了。
“今天是適應性訓練第一天,你最好趕緊習慣,明天開始就玩真的了。”重蓮說。
這還有假的嗎……
事實證明,這還真的是適應性訓練,隻要看著就好,但是忍足發現很有必要……
——跡部大爺已經提刀乾上了!
刀光在黑暗中一陣閃爍,各種虛的攻擊五花八門,鬼道的顏色也靚麗多姿。跡部的身影快到看不見,行過處,就是一場戰鬥。
忍足看的目瞪口呆,很多事情早就忘到一邊去了。
“跡部……他這麼強?”比起跡部第一次出手時帶來的震撼,這次卻似乎更加直觀。因為前次遇上的人是浦原喜助,所以跡部根本沒辦法發揮出什麼來。簡單來說,實力差距太大。而忍足,在那一次裡,也幾乎沒看到什麼,除了最後那一場漫天大火帶來的震撼。
“ushi!”樺地出聲。
“拿到斬魄刀是一個分界線,對於死神來說,這才是真正的開始。景吾比起之前,至少提高了百分之五十,不管是實力,還是戰鬥覺悟。”重蓮站在一邊看著戰鬥,偏過頭來看忍足,“他從三歲開始覺醒靈力,為此積蓄了十年以上。”
忍足眼裡的熱切瞬間淡了兩分。回報的開始總是得有付出的。哪怕他是第二個跡部景吾,要達到跡部的今天,也得在十多年以後了——更何況,他還不是第二個跡部景吾。跡部比他強,總有強的道理,不管是天資還是努力。他隻是忍足侑士,不是跡部景吾。
“樺地,帶著他,靠近點。”
“ushi。”
“啊?啊?!”忍足叫了一聲,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瞬間被樺地帶入戰鬥圈了。
一蓬血肉瞬間飛濺到他身上。
忍足:“……”
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一隻虛的觸手飛快地伸過來,想要抓住這新鮮的富含靈氣的血肉。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樺地拎著忍足躲開攻擊。
下一秒,刀光襲來,一分為二。
跡部一刀砍下,並不停留,舉著刀高高躍起,毫不留情地砍下去。
忍足吞了吞口水,額上的冷汗還來不及滑下來。
嗬嗬……他該誇獎樺地跟跡部配合得很好嗎?——算了吧!求放過!他的小心臟啊!樺地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這麼利落,利落得……
於是,接下來,樺地也不嫌麻煩,就拎著忍足在戰場上各處行走,順便放鬼道消滅幾個。
重蓮這次是直接撒了靈餌,陸續引誘了一大批虛過來。放在從前她自然不敢,不過跡部這次算是晉級了,她也不忌了,而且跡部本人的危機感在經過了浦原喜助之後是越來越嚴重了,不管多艱巨的任務,他現在都會上,毫不猶豫的。
還要變得更強!更強!更強!
忍足已經吐得差不多了,他感覺自己的胃裡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連胃酸和膽汁也吐不出來了。
直麵鮮血淋漓的戰場,這對於一個一直生活在和平環境裡,從來不見鮮血的少年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打擊了。
難怪重蓮跟他說這是適應性訓練,如果他沒辦法適應這種場麵,估計分分鐘被拋棄——畢竟他不是跡部啊!
忍足暗暗吐槽,重蓮對跡部肯定就不是這樣子的了!
忍足臉色蒼白地掛在樺地身上,感覺自己從地獄裡走了一遭。
好吧,以後他繼承家裡的醫院肯定是妥妥的了,爸爸再也不用擔心他麵對任何傷患了!
跡部揮出去最後一刀。
漫天的靈子在消散。
看著一步步走來的跡部,忍足努力站直了身體。
不說跡部有沒有潔癖,但是大少爺絕對是愛乾淨的,跡部的華麗審美觀忍足再清楚不過了,對於這種野蠻暴力的事情,跡部絕對不會欣賞。隻不過——
這一刻,跡部是從鮮血中走出來的。
這一刻,這種無法讓人欣賞的事情,在他身上,變成了一種華美,染著鮮血的華麗。
提著刀一步步走近,渾身染滿鮮血,已經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他所宰殺的了。他衣衫殘破,胸膛上淌著血,忍足眸光一暗,跡部的傷口,怕是更嚴重了。
他恐怕的確無法理解跡部為什麼這麼拚,但是跡部這一刻的強大與氣勢,讓他的內心無法不觸動。
這樣不一樣的跡部,他第一次看見。
但是正如當初網球場上遇見的那個風雲少年,跡部總是讓人移不開眼。
隔著光與水的黑暗。
沾染鮮血的華美。
跡部露出一個微笑,“我成功了。”
重蓮伸開手,抱住他。
他一隻手放在重蓮背上,輕輕拍了拍,嘴角的笑容輕鬆。
你放心,我還會變得更強的。
空座町的小商店裡,浦原喜助站在屋頂上,望著天空。
“東京的天,要變了啊。”
他輕輕地感歎著,眼神一變。
“空座的天,也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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