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發呆可不好!”
“說這種話,你未免太狂妄。”
朽木白哉的確有走神,這對於在戰鬥中的他而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即便隻有短暫的瞬間,這也是事實。
事實總是來得讓人覺得可怕。
比如她的死而複生,比如她與那個旅禍之間不可忽視的感情存在。
一瞬間,怒火居然襲卷了他的全身。
總歸是在乎的人,總歸是在意的事情。
不過,跡部可不知道,他的“前情敵”現在是什麼狀況。
鳳凰浴火重生,他雖不懼,但是壓力卻實在不小。沐浴在對於彆人來說可怕的火焰中,然後涅槃。
一隻鳳凰的隕落代表著另一隻的新生——確切地說,鳳凰不死,這個世上並沒有隕落一說。
——但是新生是必然的。
耳邊似乎有千萬把斬魄刀的靈魂在嘶喊。
他似乎走在茫茫人海裡,尋找著他在意的那個人。
似乎穿越了千萬年,穿越了千萬人,終於在一片黑色的人海裡,看見了深處那一襲紅衣。
緋衣烈烈。鳳凰騰飛。
跡部與自己的斬魄刀麵對麵站立著,勾起唇笑了笑。
“找到你了。”
“是的,我的主人。”
跡部伸出手,“走吧。讓重蓮久等了的話她可是會擔心的。”
睜開眼,手中是一把纏繞著一隻鳳凰的火焰利刃,灼灼地升騰著燃儘萬物的鳳凰離火。神火不儘,不熄不滅。
跡部提刀刺入毀鷇王的身軀裡。
這彙聚了千萬把斬魄刀的力量,一瞬間氣勢衝天,讓整個靜靈庭矚目。
冰雪刹那間消散,天空一片澄明。
“成功了……”重蓮望著那一團火焰,蹙眉等待。
朽木白哉抿唇,氣息冷厲,看著不斷衝上來的黑崎一護,豎起刀身。
“你不是一直想要看卍解嗎?如你所願。這場遊戲也到了該終結的時候了——”手中的刀消散成千萬片花瓣,徒留刀柄,身後左右兩側,分彆升起了林立的刀林,最後,刀柄也消逝不見。
“卍解,千本櫻景嚴。”
重蓮眼角微動,掃到了那邊的動靜,最後眼神歸為沉寂。
跡部從火焰中向她走來,“這個時候,隻要關注我就好了。”
重蓮輕笑,“不如來看看黑崎一護怎麼勝利?”
“這個主意不錯。”
“卍解!”黑崎一護學會卍解還是今天的事情,趕在露琪亞被處刑前的一刻。
“沒有這樣的卍解。”朽木白哉看著那把更細的斬魄刀,眼神冷冷的。沒有鬼道,也沒有外觀上更明顯的變化,僅僅隻是更細了。
“這就是我的卍解。”黑崎一護的信念從來不會輕易動搖,這就是他的斬月。“既然你不相信,那麼我就讓你見識一下。”
“月牙天衝!”
一刀下去,雙殛之丘的懸崖幾乎被砍斷。
朽木白哉看著地上深刻的裂縫,眼神裡流露出一絲難以置信。
千本櫻化身萬千利刃追擊著目標,但是——
居然看不見了!
朽木白哉的震驚可想而知,哪怕隻是這一瞬間,但是在戰鬥中他居然看不見對方的身影,這簡直是致命的破綻。
不久前,這個家夥還隻能追逐他看不見的身影,而這一次,他居然看不見對方!
“朽木白哉,有時候過於自信,會讓自己的眼光倒退。總是停留在昨天的記憶上,是看不見未來的。”
重蓮的話語很輕,在這個空曠的地麵上,隻有她身旁的跡部聽得見。
跡部摸著眼角的淚痣,“本大爺可不是會停留在過去的人,本大爺看見的隻有光輝的明天!”
重蓮看了他一眼,跡部給重蓮一個燦爛的微笑。
真是一個時時刻刻都要彰顯自己比對方優秀的男人!確切地說,是前情敵。所以,跡部無時無刻都在比較中。
“殲景·千本櫻景嚴。”
一千把斬魄刀圍成一個圈,層層疊疊,讓身在其中的黑崎一護臉色有些驚訝。
跡部麵色嚴肅地看著,但是重蓮硬生生從他臉上看出了蠢蠢欲動……orz
“我說,你能彆這麼較勁嗎?”
“本大爺絕對能夠打敗他!”絕對什麼的還真是不好說,但是如果真的對上了,跡部絕對是拚了命去打贏朽木白哉的。
重蓮再也不想理他了。
山丘之下,石田雨龍、井上織姬等人夥同一群死神正在趕來。
“是黑崎君。”
“戰況很激烈嘛,這個靈壓有點可怕啊。”
“因為是一護啊。”
“不過話說,之前的毀鷇王是怎麼回事?難道被乾掉了?”
“不可能!雙殛之所以是雙殛,就是不能被毀滅的!”
“不過那個靈壓有點莫名的熟悉啊,好像哪裡遇見過。”
“我知道!是小貓他們!”八千流舉手,眯著眼睛笑。
“哈?小貓是什麼鬼?”
“小貓就是小貓。小貓身邊那個人很厲害哦!”
“……”
黑崎一護倒在血泊裡。
起來啊……動啊!不能倒下!他努力攥緊了拳頭試圖爬起來,但是身體卻動不了。可惡!可惡!可惡!
重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