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林衝眉頭緊鎖,似在思索,林娘子誤以為林衝在擔憂頂頭上司高太尉的報複。
當下寬心安慰道:“相公,你一身大好本事,何處不能安身,隻要咱們夫妻兩個在一起,在哪都可以。”
林衝聞聽此話,將林娘子攬入懷中。
此時他的內心,倒沒有一絲非分之想。
有的隻是,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高太尉那邊,自有我去應付,娘子不必擔心。”
林衝也不想林娘子過分擔心。
“我聽聞,之前有個叫王進的教頭,隻因其父在昔年比武中,將高太尉打傷,他一直記恨在心,這高太尉得了勢,成了王進的頂頭上司,便是故意公報私仇,找借口,將那王進一頓棍棒痛打,逼得王進連夜離開東京,如今你惡了他子高衙內,我怕……”
林衝拍了拍林娘子的手背。
“我與高俅無冤無仇,況且這次是他兒子不對,又有眾多百姓圍觀看見,料來他高太尉也不敢明著對自己怎樣。”
雖是如此說,林娘子倒也憂心忡忡。
尤其想到高衙內那一雙猥瑣的眼神,更是後怕不已。
當夜,兩人分房而睡。
第二天一大早,林衝也是早早的睜開了眼睛。
他剛習慣了林衝這具身體。
徑直來到後院。
瞧見後院擺放了不少武器。
林衝拿起一條長槍,腦海之中,一套槍法便是浮現出來。
他忍不住,當即耍了起來。
槍如蛟龍。
寒芒點點。
時而身輕如燕,時而又穩如泰山!
一套槍法練完,林衝也滿頭大汗。
“好槍法,好武功。”
林衝自誇了一句。
要擱現代,這身武藝,世界冠軍不得隨便自己拿?
“相公起的好早。”
林娘子也來到後院。
她手裡拿了一條毛巾,走到林衝麵前,麵色溫柔,動作細膩,輕輕替林衝擦拭汗珠。
“娘子,這些小事,何須勞煩你?”
林衝笑道。
“服侍相公,本就天經地義。”
林娘子細細回答。
林衝早上體力旺盛,又想將林娘子抱在懷中溫存一番時,卻聽得院外錦兒呼喊。
“官人,官人,有一封來自大名府的信。”
“大名府?”
林衝皺了皺眉。
他不記得,在大名府有什麼親戚啊。
此時,錦兒已將信給帶了過來。
林衝接過信件一瞧,隻見信封上寫著:林衝師弟親啟!
“師弟?”
懷著這一絲好奇之心,林衝拆開了信件,細細閱讀了起來。
“師弟林衝:
兄與弟闊彆多年,甚是想念,然瑣事頗多,無法抽身,聞弟在京都擔任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兄甚感安慰,若弟得空閒,可來大名府與兄共飲千杯敘舊,兄盧俊義親筆!”
看到信件署名,林衝大為震驚。
原來這封信,乃是水滸戰力天花板盧俊義寫給自己的。
兩人都拜師周侗,林衝的腦海裡,也浮現出一絲昔年共同拜師學藝的畫麵。
“真沒想到,盧師兄還能記掛著我。”
林衝感慨了一句。
“盧師兄怎麼說?”
林娘子好奇的問道。
“他邀我前往他的大名府作客。”
林衝回答道。
林娘子聞言,卻是沉思了會。
“林兄,你可在家?”
門外傳來了魯智深粗獷的大嗓門。
好家夥,真是自帶喇叭擴音效果。
“我去去就來。”
林衝對著林娘子苦笑了一聲,趕忙往前院趕去。
魯智深早在門口恭候多時,見了林衝,很是高興。
“師兄。”
林衝也很興奮,兩人當即商議,便是外出喝酒。
這一連幾天,要麼魯智深上門找林衝,要麼林衝去相國寺菜園找魯智深。
兩人喝酒,比武,倒也十分自在。
不過,林衝也知曉,這種自在的日子,估計也快到頭了。
這天一大早,林衝還在家中練槍,門口一漢子張頭問道:“敢問林教頭在家麼?”
錦兒聽到呼喊,當即前來尋找林衝。
林衝收了槍,便是衝錦兒問道:“何人找我?”
“是您的好兄弟,陸謙!”
林衝聞言,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