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林娘子。
除了魯智深早已知曉林衝不走之外,其餘之人都很納悶的看著林衝。
“娘子,我還有要事去辦,辦妥之後,才能離開東京,況且,我若也今天夜裡離開,高俅明日不見我去當差,必會察覺,到時候派兵來追,就沒法逃了。”
林衝解釋了一句。
張教頭點了點頭。
“賢婿說的有理。”
林娘子卻是不舍。
“相公,那你何時來?”
“短則一年半載,長則三年!”
林衝大概估算了一下時間。
一聽到要分彆那麼久,林娘子就忍不住掉下淚來。
“娘子,相信相公,咱們夫妻二人,很快就有重逢之日!”
林衝握住了林娘子的手。
林娘子流著淚,看著林衝,嘴裡說道:“相公,我等你,不論多久,我總歸是要等到你。”
“好了,女兒,咱們快走吧。”
張教頭也催促了一句,便是揚起馬鞭,開始趕起馬來。
魯智深提了禪杖,背了戒刀,大踏步追了過去。
“相公,一定要早點來找我啊……”
林娘子坐在馬車內,依舊透過車窗,不舍的望著林衝。
直到林衝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內。
太尉府內。
高俅得知那楊誌不但沒能把刀賣給林衝,反而還誤殺了一個無賴潑皮,已是非常不滿。
聽聞這楊誌又是毫無擔當直接跑路,高俅再也忍耐不住了。
他在自家客廳,把擺放的玉器、花瓶、桌椅儘皆砸了個粉碎。
老都管隻在一旁看著,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都怪你!”
砸碎了那些東西後,高俅氣勢洶洶的來到了老都管的麵前,指著老都管破口大罵道:“本府早就說楊誌那種人用不得,偏你還要建議本府用,如今他辦事不利又跑路,你負責去給我把他抓回來!”
老都管嚇得魂都沒了。
他語帶哭腔的說道:“這楊誌武功高強,如今殺了人跑路,我卻去哪裡尋他?”
心中對這楊誌,也是痛恨不已,怎麼這廝隻會跑路!
“罷了罷了。”
高俅念在這老都管當差多年,倒也儘心儘力,便是揮了揮手。
“這楊誌靠不住,隻有本府親自出馬了。”
老都管聽得此話,頓時吃驚的問道:“太尉,您打算親自帶兵,去捉林衝麼?”
高俅指著老都管的腦袋,惡狠狠的說道:“用你這顆豬腦袋想一想,能正大光明去捉林衝,我還派楊誌去把他那祖傳寶刀賣給林衝乾什麼?”
老都管隻是不解。
“我隻是要一個借口,叫林衝拿了寶刀,我再以賞刀為由,宣他來太尉府,到時判他個帶刀擅闖太尉府之罪,林衝不就任我宰割了嗎?”
高俅解釋了一番。
老都管聽得這話,當即朝高俅豎起了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太尉高明啊。”
“有個屁用,那楊誌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還畏罪潛逃,我要他這輩子都不得再被朝廷錄用!”
高俅怒道。
“是是是,小人自會吩咐下去。”
老都管趕忙附和。
見高俅麵色難堪,老都管小心翼翼的說道:“太尉,既然那楊誌賣刀不成,何不太尉親自直接賜刀?”
“直接賜刀?”
高俅皺了皺眉。
“是啊,太尉不是也有一把寶刀麼?隻需派人賜給林衝,他若不要,便是抗命,太尉要捉他,自然也沒人說什麼,若是林衝要時,等他拿了刀,太尉再宣他帶刀進府,咱們引他去那白虎堂,等他到時,立時派兵將他捉了,照樣判他個帶刀擅闖白虎堂罪名!”
高俅頓時麵上有些不舍:“這刀,可是西域特使上貢的絕世寶刀啊,可比楊誌那把祖傳寶刀強多了,就這麼送給林衝,萬一他也跑路,我豈不是損失一件寶貝?”
老都管當即笑道:“太尉多慮了,這林衝若是舍得跑路,恐怕早就走了,以我對林衝多年的觀察,發現此人懦弱無能,又貪戀權勢,他才舍不得八十萬禁軍教頭這個位置呢。”
高俅思索了會,最終咬了咬牙,衝老都管說道:“行,就照你說的辦,你親去收藏室取我那柄寶刀來,派人贈與林衝。”
老都管當即點頭:“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