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心裡惦記著林衝的這個位置,但麵上,卻裝的畏畏縮縮。
跟著武鬆,退出了林衝的房間。
出來之後,他長歎了一口氣。
“宋押司,歎什麼氣?”
武鬆好奇問道。
宋江故意說道:“我結識林兄弟以來,還從未見過他生如此大的氣。”
武鬆也跟在一旁附和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哥哥生這般大的氣呢。”
宋江當即說道:“我也是一片好心,純粹是為了山寨,不知道林兄弟,乾嘛這般惱我。”
武鬆卻是搖頭道:“哥哥辦事,有底線,不似咱們,隻求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宋江聽到咱們兩個字,反而一笑,認定了這武鬆跟自己是一路人。
當即看著武鬆,問道:“武鬆兄弟,我且問你,你覺得咱們這樣辦事好呢,還是林兄弟那般辦事好?”
武鬆想了想,當即回答道:“還是要看事情來吧,我了解哥哥的脾氣,要是對付敵人,他能不擇手段,但你像這次,對待秦將軍以及青州那些無辜的百姓,他還是有底線的。”
宋江見這武鬆,也並不完全認同自己,便是嗬嗬的笑了兩句,看著武鬆那胳膊上的衣服,破了個洞,嘴裡問道:“武鬆兄弟,你自小,是被你哥哥養大的吧?”
“喲,宋押司如何得知?”
武鬆吃驚道。
宋江心想,看昨日秦明罵你哥,你那種反應,稍微有點腦子都能猜出來。
“看來,你哥哥很疼你啊。”
宋江說道。
“我哥哥比我大了十來歲,我們自小沒了爹媽,是哥哥用他那瘦弱的身軀,一頭擔著炊餅,一頭擔著我,求百家奶將我喂養長大的,如何不疼我?”
武鬆一麵說著,心裡又想起武大郎來。
宋江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遞給那武鬆。
“宋押司這是做甚?”
武鬆趕忙伸手推開。
“這是小可的一片心意,你看,你衣服都破了個洞。”
宋江眼神望向武鬆的肩膀。
武鬆笑道:“我一個粗人,衣服上破個洞,有什麼稀奇的。”
“拿了,去換身新衣裳,馬上天氣也轉涼了。”
宋江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我也有個弟弟,也很疼愛弟弟,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我那弟弟一般,也不知,我逃亡江湖後,他與我父親,過的如何了。”
武鬆是個性情中人,聽宋江提及他的弟弟,似乎十分疼愛,不禁對宋江好感度大為提升。
“這銀子,權且當我疼我那弟弟了。”
宋江又補充了一句。
說到這裡,武鬆似乎沒有再拒絕的理由了。
他接下了銀子。
宋江心裡暗自竊喜。
看來,要拿下武鬆,隻要持續的打感情牌,就可以了。
“武鬆兄弟,你我倒是有緣,你看,你上有哥哥,我下有弟弟,咱們兩個,又都因為犯了事,才共同在林兄弟麾下相聚,這等緣分,真是難得。”
宋江笑道。
武鬆也點了點頭:“小弟也這般認為,看到宋押司,小弟就覺得親切無比。”
宋江當即說道:“武鬆兄弟,我有個想法,不知武鬆兄弟肯不肯答應?”
“宋押司有何想法,儘管說。”
武鬆問道。
宋江想了想,這才說道:“我想與武鬆兄弟結拜,做個結義兄弟,日後在這梁山當中,也好互相照顧,當然,似兄弟這般的人物,與我結拜,簡直是玷汙了兄弟,當我實在是很想念我的弟弟,又難以回家照顧他,便是能照顧兄弟你,也算圓了我思弟的心緒。”
武鬆聽了這話,倒是笑道:“宋押司言重了,你在江湖上的名聲,可勝了小弟百倍,能與宋押司結拜,乃是小弟的榮幸,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宋江連忙問道。
“不瞞宋押司,小弟先前在柴家莊,已與哥哥結拜過了,他曾說,還有個兄弟,喚作花和尚魯智深的,咱們三個結義,若今日與宋押司結義了,這新增一個人倒是不要緊,不過,我得知會一下哥哥才行。”
武鬆坦白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