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唐州。
知府府邸。
高廉正在陪高俅喝茶。
“兄長,那宋江,已派人送了書信過來,言明他此刻,已帶了梁山一萬兵馬佯裝攻我高唐州,要我等,放了柴進一夥人,賜他一場功勞,好叫他,能在梁山那夥草寇的心中,提升地位,從而奪了林衝的寨主之位,依兄長之見,可行否?”
高廉的臉上,掛滿了誠懇的態度。
他很清楚,雖然自己修了道法。
但是沒有高俅,怎麼可能會有今天如此大的勢力?
撐死了,是個外地流浪的雲遊道士罷了。
高俅沉吟了片刻,張口說道:“怎麼說,那柴進,也是大周皇族後裔,有丹書鐵券,今既你小舅子,已奪了他叔叔的宅院,又將他打了個半死,出了心中這口惡氣,權且放他一條生路,於我等,毫無損失,難道,還怕那柴進來報複不成?”
“兄長高見,那其餘的盜匪呢?”
高廉又問道。
“一並放了,當給宋江一件功勞吧,我也希望他能早些,當上梁山寨主,好綁了林衝,獻至聖上麵前,讓我能夠在那蔡京麵前,揚眉吐氣一番。”
高俅揮了揮手。
“如此,那便依了兄長之意,待那宋江兵臨城下時,便放了柴進一夥人吧。”
高廉開口道。
“好。”
高俅心中始終憂慮。
他不想長時間遠離京都。
因為他也明白,自己根本沒啥大本事。
靠著一手蹴鞠技術,俘獲了徽宗帝的歡心。
若是離的時間久了,徽宗帝難免會尋覓新歡。
可若就此回去,又怕徽宗帝龍顏不悅。
當真是為難之際。
都怪那林衝!
高俅一想到這個名字,就拿起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高廉嚇了一跳,趕忙問道:“兄長,何事發怒?”
高俅歎了口氣:“蓋因捉不住林衝,所以心中煩惱。”
高廉也沉默不語。
他也沒那本事,此刻就把林衝給活捉到高俅的麵前。
此時,門外一個娘們,傳來了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
高廉聽了這哭哭啼啼的聲音,就知道是自己那彪悍的老婆來了。
他見高俅煩躁,若是再給這娘們驚擾,發起火來,連自己也保不下那娘們了。
果然,高俅聽了那娘們的啼哭聲,不悅的說道:“何人在門外?”
哪知,那門砰的一聲,給人撞開。
一座移動肉山闖了進來。
高俅吃了一驚,看到這婦人,足足有兩百多斤。
高廉見了那婦人,趕忙起身,滿臉老實的樣子:“哎喲,夫人,我與兄長正在談論大事,你如何敢擅闖?”
那婦人自也囂張慣了,又沒出過高唐州,便是徽宗帝親臨到此,她也不怎放在心上。
殷氏擦了擦眼淚,對高廉說道:“高老二,你談的什麼大事,難道有比我弟弟還重要麼?”
高廉一聽,自家老婆,又是為了那個不爭氣的大舅子而來,心裡無語至極。
“他又闖什麼禍了啊?”
高廉不耐煩的問道。
“在你眼裡,我那乖巧的弟弟,就是天天闖禍的主麼?”
殷氏不悅道。
“誒,娘子,高唐州,我一人說了算,咱弟弟,想乾嘛就乾嘛,誰敢不從,執我令牌,調撥軍士,一律捉起來嚴刑拷打便是。”
高廉也服軟了起來。
“高老二,這回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