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齊應了一聲。
“我不想見到江燃。”
“......”
男人睜開眼，身體肌肉緊繃，黑眸深深，眼底滑過無數情緒。
標記結束後到現在，她的第一句話是有關江燃。
她也會攻擊江燃嗎？
靳齊突然想問。
可到底沒開口，他隻是撫摸她光滑細膩的脊背，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低聲答應了她。
耳邊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安詳又平緩，辛渺睡著了。
靳齊睜著眼睛，視線落在飛行艙的艙壁上，沒有絲毫睡意。
他的身體並沒有困乏之感，信息素也依舊活躍地湧動，隻有精神力透著使用過後的疲乏。
兩人親熱時，辛渺用精神力攻擊過他。
他不知道她是無意識還是故意，感受到危險，他壓抑著身體上的欲望，強忍用精神力反擊的本能，隻用精神力築起防禦，抵擋她一次次的突然攻擊。
第一次標記激烈緊張，甚至危險，稍有不慎，他可能被她肆意放出的精神力重創，但他舍不得放開她，隻要她抬起頭送上她的吻，他便情不自禁地回應。
直到第一次結束，信息素注入腺體，她的攻擊才停止，連氣息都變得柔和。
後來的幾次她再沒有攻擊過他，總是焦急渴望地望著他，他的每一次動作都會換來她熱切的親吻回應，即使有時承受不住都不願意鬆開手。
他知道她的反應隻是信息素的被動作用，可也依舊覺得可愛至極，無法自拔地投入其中，什麼戒備都拋到腦後。
這時候她如果再攻擊他，他一定反應不及時。靳齊心想。
不過，幸好她沒有。
靳齊聽著耳邊平穩的心跳聲，眼睛沒有落點地看著半空。
她累壞了，睡得很熟。
作為攻擊的一方，她根本沒有收斂過，釋放精神
力橫衝直撞，這種毫無節製也會反應在她自己身上。等醒來的時候，她肯定會頭疼。
她也攻擊過江燃嗎？
靳齊無法不想這個問題。
江燃從來沒有提過他們親密有什麼困難，總是得意洋洋，甚至還認為她是beta。
她為什麼不攻擊江燃？
為什麼他們之間和諧融洽？她在江燃懷裡就不渾身帶刺，反而水乳交融親密不分嗎？
靳齊心裡翻湧著深深的情緒，他不知道這是因為她的生理本能會排斥第二個alpha，還是因為她情感本能在抵觸他。
“嗯......”
懷裡的人嚶嚀一聲，可能是因為怕冷，她往他懷裡鑽了鑽。
靳齊飄遠的思緒拉回，他托著女孩站起身，撿起地上的軍服外套，單手展開披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混亂的思考被打斷，靳齊不再想那些事，低頭注視女孩的睡顏，他什麼都不想做，隻看著她，一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