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雲宗對戰遼遠宗,預賽第二場準備開始,請雙方派人上擂台。”
然而裁判話音落下,台下的雙方依然紋絲不動,仿佛沒有任何人準備好上場。
場下的氣氛頓時有些凝滯,觀眾們開始低聲議論,裁判見狀,隻好繼續催促:“你們是要棄賽嗎?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隻就在這時,遼遠宗陣營中,一個戴著紅色麵具的男子走了出來。
他站得筆直,目光冷峻,麵具下的聲音帶著一股挑釁與輕蔑:“方才我們遼遠宗先派的人,這次是不是該輪到仙雲宗先出人了?總不能每次都讓我們先出人吧?那我們多吃虧啊。”
裁判點了點頭,顯然被遼遠宗的言辭所說服:“既然如此,仙雲宗,你們先派人上來吧。”
薑映雪不由縮了縮脖子,她連忙看向晏川和岑逸之:“怎麼辦,師尊既然可以拿到對方的畫像和修為,那他們肯定也是把我們摸透了的。”
“仙雲宗!你們動作快點!不出人就視為棄權了!”裁判表情顯然開始不耐煩了。
麵對裁判的催促,晏川主動上前了一步:“我來吧。”
看到仙雲宗這邊總算派人了,裁判便看向了遼遠宗那邊:“你們派誰來?”
隻見紅色麵具男默默摘下了麵具:“既然是要對陣金丹期後期,那當然是我這個元嬰期來了。”
那男子長了一張很有特色的臉,線條硬朗,臉頰略顯凹陷,最為突出的是那一隻鷹鉤鼻,深深地嵌在鼻梁上,顯得尤為鋒利,眼睛更是狹長而銳利,仿佛鷹隼一般。
幾人一眼便認出是對麵唯一一個元嬰期的強者。
和楚瑩局勢不同,雖說方才藍色麵具男比楚瑩修為高,但他們同是築基。
可眼下,元嬰初期和金丹期後期之間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基本不用比都知道誰勝誰負。
“在下遼遠宗周詳,我先說好了,我的路數和我們隊剛剛那個傻子不一樣。我出的招招都是殺招,你要投降就趁現在,我動手了可不會聽你喊停。”
他的話語帶著一種無法掩飾的瘋狂,那雙深邃的眼睛裡仿佛藏著無法安撫的暴戾,每個字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殺意
薑映雪深吸一口氣,心臟跳動得有些急促,她感覺得出這家夥說的是真話,那種瘋感,似乎恨不得下一秒就殺過來。
不祥的預感從腳底油然而生,她連忙拉住準備走上擂台的晏川。
晏川站在階梯上回頭看她,隻見薑映雪緩緩搖頭:“直接認輸吧。”
他微微低頭,目光落在她那緊握自己手腕的纖細手指上,沉默片刻後,他低語道:“不會有事的,我試試。”
說著晏川走上擂台,抽出了流螢劍,眼神冷冽:“請賜教。”
周詳冷笑一聲,眼底湧動著不加掩飾的殺氣:“嗬,賜什麼教,我是來賜你死的。”
話音未落,他的手中一抖,紫色的劍閃電般被抽出。劍身上纏繞的雷電隨之炸開,紫電如同毒蛇般糾纏在劍上。
周詳身上的氣息驟然一變,他全身散發出紫色的電光,仿佛一顆即將爆炸的雷霆。下一瞬,他身形消失在原地,隻剩下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