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文看著鄭錦遠去的背影,強烈的挫敗感和嫉妒像潮水般湧來,幾乎將她淹沒。
她走到白興華的病房,一進門,眼淚就決堤般湧了出來。
白興華正倚在病床上看書,見蔡文文哭著進來,嚇了一跳。
他連忙放下書,關切地問道:“文文,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在白興華心裡,蔡文文一直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
從小到大,他都沒舍得讓她受過一點委屈。
如今看到她哭得這麼傷心,他心疼得像刀絞一般。
“舅舅……”蔡文文撲到白興華懷裡,哭得更加厲害,“鄭錦,她欺負我……”
白興華一聽是鄭錦,原本湧上心頭的火氣瞬間熄滅,隻剩下一陣無奈。
他知道外甥女的心思,喜歡嚴越,一直想嫁給他。
他也曾動過這個念頭。
嚴越出身好,人品也好,如果蔡文文能嫁給他,自然是後顧無憂。
他甚至還利用職務之便,把蔡文文安排到嚴越所在團的醫務室工作。
然而,三年下來都毫無進展。
嚴越明顯沒那個心思,蔡文文歲數也越來越大,他也就歇了這個心思,想給蔡文文介紹其他優秀的軍官。
可蔡文文誰也看不上,眼看著嚴越娶了一個身份上不如她的人,心裡自然不舒服。
“文文,”白興華輕輕拍著蔡文文的背,語氣溫和,“嚴越已經結婚了,你……”
“可是,她憑什麼?”蔡文文猛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白興華。
“她一個鄉下女人,憑什麼嫁給嚴越?“
”她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
白興華歎了口氣,他知道蔡文文現在聽不進去任何道理。
但有些話,他必須要說。“文文,嚴越對鄭錦很上心,看得出來,他是動了真情的。鄭錦雖然是鄉下人,但也是好人家的姑娘,醫術不錯,人也善良。”
“善良?”蔡文文冷笑一聲,“她要是善良,就不會故意氣我,就不會……”
“文文!”白興華打斷她的話,“你不能這麼想。感情的事,不能強求。嚴越不喜歡你,你就算再怎麼努力,也是沒有用的。”
“可是,我就中意他……”蔡文文的聲音低了下去。
白興華心疼地看著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他看得出來,嚴越對鄭錦是真的動了情。
那種眼神,那種嗬護,是裝不出來的。
“文文,”白興華語重心長地說,“你還年輕,以後會遇到更好的。”
“不,我隻要他……”蔡文文哭著搖頭,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
見舅舅也不向著自己,蔡文文心中更加委屈,哭著跑出了病房。
病房裡,隻剩下白興華一個人,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知道,蔡文文一時半會兒是走不出這個坎兒的。
......
鄭錦回到招待所,推開門,房間裡靜悄悄的,隻有微弱的床頭燈亮著。
嚴越和衣躺在床上睡著了,桌上擺著幾個沒開蓋的飯盒,顯然是等她回來一起吃。
她放輕腳步,走到床邊,俯下身子想替他蓋上被子。
夜晚涼意濃,他這樣睡容易著涼。
可她手剛碰到被子,嚴越就猛地睜開了眼。
鄭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仰,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攔腰抱住,一個翻滾便糾纏著倒在了床上。
“你乾嘛!”鄭錦又羞又惱,在他胸口捶了兩下。
嚴越不說話,隻是將頭埋在她的頸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熟悉的藥香味縈繞鼻尖,讓他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
這味道,讓他安心,讓他放鬆。
鄭錦的脖子一向敏感,被他溫熱的呼吸一激,頓時渾身發軟。
她感覺到事態又要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趕緊伸手去推他:“起來吃飯,都涼了。”
然而,嚴越的胳膊卻越收越緊,眼神也變得幽深起來。
他的手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內,在她即將驚呼出聲的瞬間,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霸道而溫柔,帶著壓抑已久的渴望。
鄭錦的掙紮漸漸弱了下來,最終在他強勢的攻勢下徹底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