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預想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鄭錦,”嚴越的聲音再次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絲壓抑的質問,“我說喜歡你,你為什麼沒有回應?”
他的語氣並不咄咄逼人,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重量,壓得鄭錦幾乎喘不過氣來。
“是不是我的喜歡,對你來說很廉價,廉價到不值得一個回應?”
鄭錦猛地睜開眼睛,黑暗中,她看不清嚴越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心悸。
“不是的!”鄭錦趕緊否認,慌亂的語氣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我隻是……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我還沒想好……”
她的聲音細弱,帶著一絲顫抖,像是在為自己辯解,又像是在祈求他的原諒。
“沒想好?”
嚴越輕笑了一聲,這笑聲在鄭錦聽來,卻比剛才那聲輕歎更加危險,如同捕獵者在戲耍獵物前的最後一聲低吟。
“喜歡或不喜歡,接受或不接受,很難回答嗎?”
嚴越的聲音低沉而緩慢,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石子,砸在鄭錦的心上,激起陣陣漣漪。
“歸根結底,是你根本沒想過要接受我的感情,也把我們之間的婚姻,當作一場隨時可以結束的兒戲。”
說到最後,嚴越的語氣已經變得危險起來,帶著一絲冰冷的寒意,讓鄭錦如墜冰窖。
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鄭錦拚命地搖頭,想要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沒有!我沒有這樣想!我隻是……我隻是真的沒想好……”
她掙紮著想要推開嚴越,卻被他牢牢地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
嚴越眼中寒光一閃,一手製止住亂動的鄭錦,另一隻手迅速而精準地反鎖了房門。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將她拋到了床上,高大的身軀隨即壓了上去,如同猛虎撲食般,不容她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房間裡,隻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在黑暗中交織纏繞。
不知過了多久,鄭錦如同擱淺的魚,無力地躺在淩亂的被褥間,肌膚上殘留的觸感和熱度,讓她感到一陣陣的戰栗。
汗水浸透了她的頭發,粘膩地貼在身上。
可嚴越依舊不肯放過她,如同著了魔一般,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印記。
嚴越不知疲倦的親吻,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落在鄭錦的肌膚上,激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他強勢的撻伐,在她身體裡堆積成一股又一股的戰栗。
讓鄭錦從最初的抗拒,漸漸轉變成一種莫名的順從,甚至開始不自覺地回應他的索取。
她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身下的床單,指節泛白,顯示著她內心的掙紮和情不自禁。
鄭錦這細微的轉變,並沒有逃過嚴越的眼睛。
他略微抬起頭,看著身下的人兒,眼中的欲望如同暗夜中的火焰,燃燒得更加旺盛。
他克製著自己想要徹底占有她的衝動,將她死死地釘在被褥間,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說,你喜不喜歡?”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鄭錦從迷亂中清醒過來。
羞恥感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她嗚咽著,無力地拍打著嚴越的胳膊,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地滾落下來。
嚴越看著她哭泣的模樣,心中湧起一絲心疼。
他粗糙的指腹輕輕地卷去她臉上的淚水,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告訴我,喜不喜歡?說出來,我就給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蠱惑,如同惡魔的低語,引誘著她走向沉淪。
鄭錦被他逼得走投無路,她直起身子,雙手攀上嚴越的脖子,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張開嘴,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帶著一絲哭腔,斷斷續續地說:“喜歡……喜歡……”
聽到她期盼已久的回答,嚴越如願以償地笑出聲來。
這笑聲低沉而愉悅,如同獵人在捕獲獵物後的滿足的低吼。
他緊緊地抱住鄭錦,如同擁抱著失而複得的珍寶,再次將她卷入浪潮之中。
月光透過窗簾,照著跳動的身影,如同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