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嚴越立馬認出了這個人——王魯。
“怎麼了?”鄭錦察覺到嚴越的異樣。
嚴越搖搖頭:“沒事。”
他掩飾住眼底的波瀾,不動聲色地將那抹疑慮壓在心底。
任務在身,他不能輕舉妄動,節外生枝。
到了車站,看著人來人往,喧囂熱鬨的場麵,鄭錦的心情也逐漸放鬆了下來。
嚴越卻停下腳步對她說:“我突然想起還有件事沒交代趙飛,你拿著錢和介紹信先去買票,我去去就回。”
鄭錦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接過嚴越遞過來的東西,就走向了售票窗口。
嚴越也轉身朝著公安局走去。
他必須提醒趙飛注意王魯,這個看似不起眼的護林員,很可能是個潛伏者。
......
鄭錦買了票,回到座位上,突然感到內急。
她環顧四周,找到一位麵相和善的大姐,略帶歉意地開口:“大姐,您能不能幫我照看一下行李?我內急。”
那大姐爽朗一笑,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姑娘,你去吧。”
鄭錦道了聲謝,便快步走向車站外簡陋的公共廁所。
幾分鐘後,鄭錦從廁所出來,長舒一口氣。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瞬間,一隻粗糙的大手猛地從後捂住她的口鼻,另一隻手則緊緊勒住她的脖子。
“唔……”
鄭錦本能地想要掙紮呼救,卻隻發出一聲微弱的嗚咽。
刺鼻的藥味瞬間鑽入鼻腔,鄭錦剛察覺到是迷藥,眼前的世界便開始天旋地轉,隨之黑暗吞噬了她。
不知過了多久,鄭錦緩緩睜開雙眼。
頭痛欲裂,渾身酸軟無力,仿佛經曆了一場漫長的噩夢。
她掙紮著坐起身,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破敗不堪的屋子,牆皮斑駁脫落,露出裡麵灰黃的土坯。
屋內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和塵土的味道。
唯一的光源來自一扇小小的木窗,窗欞上糊著泛黃的窗紙,幾處破洞透進絲絲光亮。
鄭錦手被綁著,她艱難起身,走到窗邊,透過破洞向外望去。
熟悉的景象映入眼簾——連綿起伏的山巒,鬱鬱蔥蔥的樹木,以及山腳下那條蜿蜒的小路。
這……這不是她家屋後的那座山嗎?!
鄭錦心頭一震,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她想,她知道是誰綁架了她。
......
另一邊,找到趙飛後,嚴越沒有寒暄,開門見山地將自己對王魯的懷疑和盤托出。
趙飛聽完,臉色驟變,他深知嚴越的猜測如果屬實,那事情的嚴重性遠超想象。
“這件事非同小可!我會立刻派人盯緊王魯,一旦有任何發現,立馬通知你。”
嚴越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許,他知道趙飛的辦事能力,既然他答應了,就一定會儘全力去做。
解決了一樁心事,他快步趕回車站。
然而,當他回到候車室,環顧一圈後,卻並未看到鄭錦的身影。
他們的行李孤零零地擺放在座位上,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主人的失蹤。
行李旁邊坐著的那位大姐,見嚴越焦急的神色,便猜出他也是行李的主人。
“小夥子,你是在找一位姑娘吧?”
“她剛才說去上廁所,讓我幫忙看一下行李,可這都將近半個小時了,還沒回來呢。”
大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半個小時?!”
嚴越心頭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匆匆向大姐道謝後,提著行李就衝向了車站外的廁所。
廁所門口的地上,一段紅色的繩子靜靜地躺在那兒,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嚴越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鄭錦手腕上戴的紅繩,可如今卻落在了這裡。
隻有一種可能,鄭錦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