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2 陰影給赤色蒙上塵埃(2 / 2)

經常鬥毆的人總是能在短暫的交手中讀到對方的大致實力。女孩麵色一變,一腳踹向對麵人的膝蓋。

或許是感覺到與風賊為伍的小孩力氣絕對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人畜無害,小夜不得不鬆開手,後跳一步避開她的飛踢。女童與此同時再度揮臂,匕首竟脫手而出,直直飛向小夜的麵門。

正麵飛來的暗器難以傷人,但依舊需要花費時間躲避。當匕首鐺啷地掉落在地,紫發少女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

“砰——”

槍聲驚飛了落在屋頂的波波群。

巡邏的衛兵嚇得一激靈,加快腳步衝進聲音傳來的小巷。他尚未看清巷中人的樣子,便見冷光一閃,血花飛濺而起。

漆黑的槍支碰撞到了衛兵的靴子,在地上滴溜溜地打轉。而槍支的擁有者——年幼的風賊已經被那個昨日到來的觀光客死死壓在地上,鮮血從她的手臂滲出。無論她如何叫罵掙紮,都再無法移動一步。

很快,想要暗中救人的風賊女童也被搜走所有武器,五花大綁地丟進那間她想方設法要進去的臨時監獄。而她帶來的手槍則被一臉凝重的火焰之民們卸去子彈,穩妥地貼身放好。

作為這次槍擊事件的唯一的全過程目擊者,小夜終於不得不走進了“臨時作戰會議室”。

禮堂內部的裝修似乎還沒有完成,不少地方還裸露著粗糙的磚石的模樣。之前擁擠在屋內的大部分人都已經散去,隻有十幾個成年人和稀稀落落的幾個少年人還留在房間裡。小夜看到陽羽正站在一個中年人背後,見她被巡邏兵帶領著走進來,關切地衝她眨了眨眼。

屋內擺放著一張長桌。昨夜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被眾人稱為“族長”的紅發少年坐在靠內的儘端,溫和地向來人笑了起來。

“你好,遠道而來的觀光客,歡迎來到烈焰穀。”束著馬尾的少年站起身,鮮豔的陣羽織隨著他的動作搖晃,仿佛燃燒的火焰,“我是火焰之民的族長,火原業。希望你能在這裡玩的愉快——雖然我很想這麼說。”

少年歎了口氣,走到小夜麵前。

“很抱歉,讓你剛來這裡就留下了不好的回憶。”名為“火原業”的少年族長說道,“作為賠禮,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

少年族長的口音柔軟,發言也很“火焰之民”,一點都不像是二話不說便放火燒得超甲狂犀滿地打滾的人。小夜自然不打算在這種關頭對人提什麼要求——倒是窗外偷聽談話的紅頭發小孩絲毫不讀空氣,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句“讓族長請客吃米果糕”,直搞得屋內人紛紛掩麵。

勉強把神誌從米果糕中拔出來,小夜向族長簡單地自我介紹後,便講述起了自己與風賊女童交手的全過程。

之前收起手槍的巡邏兵將卸去子彈的槍放在會議桌上,展示給眾人看。聽完小夜的講述後,少年族長拿起手槍看了看,隨後遞給身旁的人。

“靖睦,你怎麼看?”

站在族長身旁的中年男人打量著手中的槍支,簡單地回答道:“這不是風賊能弄到的東西。”

即使是小夜這種旅行不到一年的訓練家都明白,那把槍的出現意味著問題比他們想象得更加嚴重。

寶可夢聯盟對槍械的管控十分嚴格,常人隻能買到用於防身的電磁槍,開足火力也隻能令人短暫麻痹一陣而不至於受傷。像這種實實在在地裝有子彈、具有殺傷力的槍械是重點管控武器,常人無法合法地購買到——一夥小毛賊理論上也不該掌握足以購買到槍支彈藥的“不合法渠道”。

“風賊瞄準了我們的盟約之柱和烏佩鼓,這很反常。業先生,會不會是……”

業從中年人的眼中讀到了什麼,神情漸漸嚴肅了起來。

他對自己的友人點點頭,隨後看向紫發的少女,“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小夜。”

“接下來我們要在山中搜索風賊的下落,恐怕沒有時間招待你,我對此深感抱歉。”少年人輕聲道,似乎真的感覺十分愧疚,“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要不要先去其他島遊玩,過一陣再來?那時我們一定會盛情款待。”

迎著一眾紅發人的目光,小夜搖了搖頭。

“業先生,我可以加入尋找風賊的隊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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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將腰間的匕首再一次係緊後,潛入者屏住呼吸,看準方向無聲地一躍——

“咚!”

身體碰撞的聲音在安靜的清晨顯得無比刺耳。潛入者根本沒看清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影的模樣,便被撞得失去平衡,跌向一旁的小巷。

在小夜的兜帽裡補覺的皮丘: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我擁有像一座山一樣多的樹果,再也不用擔心沒飯吃丘——然後突如其來的衝撞把我晃成了一攤鼠餅丘。這是寶可夢之神在告訴我彆做白日夢了嗎丘?(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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