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紅玉耳墜拿來了。”翠珠將妝匣雙手遞給了溫書瑜。
溫書瑜將妝匣打開,摸了摸上麵鑲嵌的黃金祥雲,壓下心頭的不舍,拿著紅玉耳墜往林老夫人住的院子而去。
為了能讓婆母將操辦壽宴的事交給她,隻能舍了這心頭好。
反正雲棠溪大方,往後有好的東西,她再討要便是。
和春院,林老夫人臉色不佳,“兒子,你就是平日裡太慣著雲棠溪,才讓她如此任性,壽宴這麼大的事,說不辦就不辦了,一點做兒媳的樣子都沒有。”
林潮眠在雲棠溪那裡吃了閉門羹,便到林老夫人這邊來了,“母親,溪兒向來都聽我的話,想必就是一時氣惱,她對你言聽計從,怎麼可能真的撒手不管了。”
“你說說,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頂撞我,成何體統,可有半點將我這個婆母放在眼裡?”林老夫人想起方才的事,就氣悶。
下毒的事被發現就算了,如今還要為了壽宴去低頭,低頭那賤人還不領情。
不辦怎麼行,花銀子還得全靠她!
林老夫人沉吟片刻,“珊瑚,你再去跑一趟,就說雲棠溪撂挑子不乾,我被氣病了。”
林潮眠眼睛一亮,“母親,你這個法子甚好,溪兒孝順,知道你病了,定然內疚,一定會知道自己錯了,過來給您道歉,這壽宴,也會繼續辦。”
“是這個理,畫眉,趕緊將我臉上的脂粉卸了,憔悴些,雲棠溪才會相信。”
畫眉給林老夫人卸了妝,又在唇上撲了點粉,林老夫人照了下銅鏡,滿意地躺在床上,等雲棠溪過來認錯。
不多時,便有丫鬟來報,“老夫人,夫人來了。”
林老夫人趕緊招呼林潮眠坐在床邊,讓他擺出一副憂心的樣子。
“母親,兒媳來給您送……”溫書瑜滿臉笑容走了進來,瞧見屋裡的情形,停下了腳步。
這是唱的哪一出?
婆母日日喝著雲棠溪給的補品,身強體壯,怎麼可能輕易就病了?
林老夫人已經準備就緒,乍一聽見溫書瑜的聲音,猛得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溫書瑜,你進來怎麼也不通報一聲!”
“母親,方才丫鬟已經通報過了。”溫書瑜被林老夫人起身的速度嚇了一跳。
林老夫人臉色鐵青,“你有何事?”
丫鬟通報也不通報準一些,大夫人還是二夫人都不說清楚,定要將她發賣了。
“母親,我是來給你送紅玉耳墜的。”溫書瑜將妝匣呈上。
林老夫人狐疑地看了眼溫書瑜,接過來打開一看,還真是自己想要的那對紅玉耳墜。
這對耳墜用極品紅玉雕刻的芙蓉花上方鑲著一顆白色的羊脂玉,下麵還有一朵金色祥雲。
端的是富貴華美,雲家的雲祥閣售賣,永嘉城隻此一對。
溫書瑜向雲棠溪要了來,她看著十分喜歡,可溫書瑜扯東扯西,也沒給她。
今日怎麼主動送上門了?
林老夫人愛不釋手,這對耳墜她不管看幾次,都覺得驚豔。
“你當真將它送給我了?”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她可不相信溫書瑜舍得白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