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雲棠溪否認那些東西是自己給的,那她就成了賊!
“算你狠!”溫書瑜太陽穴突突直跳,轉身出了昭陽院。
“夫人,私庫裡的那些東西都不要了?”翠珠跟上走得飛快的溫書瑜。
“她雲棠溪都那樣說了,我還怎麼要!”溫書瑜胸膛起伏,半天都沒平靜下來。
“那後麵壽宴的開銷可如何是好?”此刻的溫書瑜看起來極為可怕,翠珠縮了縮脖子。
“你去找賬房支銀子,三百兩支不出來,三十兩總能支出來吧,能支多少是多少,菜品精減些,鋪設的東西也壓縮點。”已經準備好的壽宴用品太貴,後麵的隻能縮減開支。
“若是支不出來,就用你的月例!”
翠珠嚇得一抖,連忙往賬房跑去。
溫書瑜隻知當和尚容易,卻不知念經難,許多事還是指揮翠珠和凝霜做的,這兩日都被折騰得夠嗆。
東拚西湊,終於在壽宴前一晚馬馬虎虎布置好了。
卻還是惹得林老夫人很不高興。
“溫書瑜,不是說壽宴在蓮心湖的遊船上辦嗎?怎麼變成在府裡辦了?”
林老夫人起了個大早,精心打扮,興致盎然要去蓮心湖,卻被告知壽宴還在尚書府辦,臉都黑成了鍋底。
頂著兩個黑眼圈的溫書瑜賠笑,“母親,蓮心湖有什麼好去的,風又大,把您吹病了可不好,兒媳請來了戲班子,您邊看戲好喝茶,多愜意。”
去蓮心湖辦壽宴那是之前雲棠溪的主意,又不是她的!
在蓮心湖的船上辦壽宴,一天都得幾百兩銀子!她都差點把底褲給掏光了,哪裡還有銀子?
溫書瑜瞥了眼容光煥發、氣定神閒的雲棠溪,心裡更堵了。
她沒辦法隻能讓林潮葉去湊銀子,還被林潮葉數落了一頓。
兩個晚上沒睡好了,憑什麼雲棠溪這麼悠閒!
林老夫人耷拉著臉,“你大嫂辦的時候,每回都換著花樣,你倒是簡單。”
溫書瑜已經在心裡罵了幾十句臟話,雲棠溪辦得好,問題是她不給你辦啊!
吃著彆人做的菜還挑,真是難伺候。
“老夫人,國公夫人的馬車到了!”
丫鬟一通稟,林老夫人立馬站了起來,“快!棠溪,快去接國公夫人!”
林潮眠麵露喜色,“溪兒,好好接待國公夫人,彆忘了我給你說的話。”
雲棠溪抱過青荷手上的糖糖,屋內幾人快步向著尚書府大門而去。
跨過門檻,正好看見國公夫人帶著丫鬟拾級而上。
林老夫人迎上去,“靳夫人,有失遠迎,舟車勞頓,快些進屋坐。”
靳夫人頷首,“林老夫人客氣了,冬雪,把壽禮放登記的小廝那。”
林潮眠眼疾手快,一把接過冬雪手中的盒子,“夫人,您送的東西怎麼能隨便放呢?那定是要好生保管。”
“糖糖?溪兒,這是糖糖吧,你娘前幾日跟我說糖糖回來了,我還不信。”
溫書瑜瞅準機會,正要說話,靳夫人抬腳略過她,徑直走到了雲棠溪麵前。
溫書瑜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