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潮葉和林潮眠在朝廷做官的緣故,林老夫人的壽宴請了許多朝中官員和家眷,林潮眠和林潮葉留在門口接待來賓,林老夫人去前院招待客人,溫書瑜跟上了國公夫人。
靳夫人一進去,看見院內的擺設,就皺了皺眉,靠近雲棠溪道,“溪兒,這些都是你準備的?”
雲棠溪搖頭,“今年是二弟妹準備的。”
“怪不得,我就說如此粗製濫造,不像你的手筆。”靳夫人臉上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跟在後麵豎起耳朵聽的溫書瑜一個沒注意踩到了小石子上,險些崴了腳。
粗製濫造?這可是她覺都沒睡,準備了一晚上的傑作。
國公夫人什麼眼光!
往年都是溪兒辦,今年怎麼換人了?
靳夫人捕捉到雲棠溪臉上一閃而過的愁色,心下了然,必然是在林家受了委屈,傷了心。
溪兒這孩子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是個要強的性子,打小受了委屈就不愛告狀。
靳夫人有些心疼,“不辦了正好,太辛苦了,你看現在多好,我瞧著你氣色不錯,正好今日不用你操心,壽宴還沒開始,陪我去你院裡看看花。”
靳夫人攬過雲棠溪就往昭陽院走,見溫書瑜還跟著,納悶道,“二夫人,你不用去招待客人嗎?”
溫書瑜憋出一個難看的笑,“我這就去。”
她本想跟著國公夫人,趁機說幾句好話的,沒想到國公夫人一直在跟雲棠溪說話,她一句嘴都沒插上。
現下還被攆走,溫書瑜看著兩人的背影,狠狠跺了跺腳。
“你瞧這紅綢,一看就是下等料子,尚書府怎麼會用這樣的東西?”
“我聽說今年壽宴是尚書府的二夫人辦的。”
“難怪,之前都是大夫人操持,又體麵又整齊,你看,壽聯都掛反了,實在是可笑。”
一路上都聽見有人在議論她,還都是些挑刺的,溫書瑜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溫書瑜,我把壽宴交給你?你就是這麼辦的?”
林老夫人自然也聽到了這些閒言碎語,趕緊讓人把錯的地方換過來。
見溫書瑜低頭走了進來,火氣直衝天靈蓋。
雲棠溪往年都把壽宴辦得井井有條,每次都要被大家誇讚一番,她也習慣了壽宴上用的東西都不用過目,坐享其成就好。
沒想到換成了溫書瑜,差彆這麼大。
“母親,這時間太緊了,我實在準備不過來。”溫書瑜現在就像被架在火上烤。
“雲棠溪準備的時候,怎麼就沒出問題?我還道你大方,真是看走眼了。”林老夫人完全忘了穿新衣時對溫書瑜的滿意,如今看溫書瑜哪哪都不順眼。
“溫書瑜,接待客人呢,你跑哪去了?”林潮葉黑著臉,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