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豬叫啊？大早上讓不讓人睡覺啦！”
蘇紅不耐地抓了抓頭發，她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小清音，你聽見豬叫了嗎？”
雲清音點頭，她打開窗戶趴在窗邊向外望去，聲音似乎是從後方傳來的。
那兒是後院，也就是昨夜被大丫攔住不讓去的地方。
但從這個位置根本看不見後院的場景，而麵朝後麵的窗戶又被死死封住，怎麼打也打不開。
晚上不能去，白天總能吧？
雲清音從床上爬起來，她借著活動筋骨的由頭慢慢向外走去。
與夜晚不同，白日裡通往後院的小道看起來乾淨不少，帶著下過雨後的泥土芬芳，頗有幾分田園的清新感覺。
來到後院，一股怪臭味撲麵而來！
混合著剛下完雨後的青草味，令人感覺不適。
入目是一大片圍欄，圍欄中養著數頭肥碩的豬。
雲清音捏著鼻子靠近，方才的豬叫便是來自於此。
一頭頭肥頭大耳的豬被困在豬圈中，一邊拱著柵欄一邊豬叫。
那豬叫聲特彆淒厲刺耳，哼哧哼哧的嚎叫中還伴著嘶啞音。
豬圈中有一圈食槽，裡麵的食物早已
被吃光，隻剩下一些暗紅色的殘渣。
雲清音剛想要靠近去觀察，身後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嗒嗒嗒”
“客人，你怎麼在這兒？”
老婦人和老漢一人提著一個桶走來。
腥臭味頓時湧入鼻腔，雲清音捏著鼻子看向桶中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的物體，好奇道：
“這桶裡是豬食？”
老漢沒回答，反而罵罵咧咧地衝到豬圈前大聲一吼：
“死豬，叫什麼叫！才一晚上沒吃飯就開始叫！
早晚餓死你們這些沒用的母豬，趕緊給老子下崽！”
他打開豬圈，原本還在發狂猛撞柵欄的豬們瞬間乖巧，它們老老實實地退到角落，給老漢讓出一條道路。
老漢將桶裡的粘稠物體倒進食槽，隨手拍了下最近的一頭豬：
“吃吧吃吧，吃得胖點才好生養。
不下崽的豬可是沒機會吃的！”
猩紅的肉塊中還有些類似骨頭碎塊的東西。
見雲清音好奇，老漢這才提著桶出來抹了把臉：
“那些是吃剩下的雞骨頭牛骨頭，丟了浪費，剛好喂豬。
這些豬每天都這樣，一餓了就會嗷嗷叫，煩人得很。吵到你們休息了，不好意思。”
許是被雲清音收拾了一頓，白天的老漢倒是人模狗樣的，說話也十分客氣，這讓她不禁多問了幾句：
“這些都是母豬嗎？”
“對，全是母豬，留著下崽的。
生不出崽的豬就殺掉吃肉，反正怎麼樣都不虧。就是養它們有些浪費糧食，而且每天早上都要嚎叫。”
雲清音蹙眉：
“沒有公豬配種，它們要怎麼生小豬？”
老漢一頓，他恍神了三秒後立刻回答：
“害，這些豬我們都是提前配好種的，放心吧。
村裡到處都是公豬，怎麼會愁不能配種？”
說著，他又指揮老婦人：
“好了好了，趕緊去喂豬，然後做飯。
客人也快回屋裡吧，這後院臭得很，彆弄臟了你的衣服。”
老漢解釋完便開始趕人。
雲清音掩下心中疑惑，跟著老漢一同回到屋內。
她覺得男人的解釋很牽強，似乎很怕自己發現什麼。
這些豬為何隻在白天叫，晚上卻毫無動靜？
還有剛才她分明看到那食槽中有一抹
“你在乾嘛呢，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