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客人這可說不得!”
老婦人忙從院子中跑出來,不由分說的便抓了把辣椒麵撒到雲婉婉的臉上:
“今天是個好日子,可不能說這種話,會倒黴的!”
“你你潑我辣椒麵乾嘛?
啊!我的臉好痛,好痛啊!”
雲婉婉瘋狂地擦著臉,沒一會兒,便臉頰泛紅,活像一個猴屁股。
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婦人,眼裡滿是淚水。
在雲婉婉氣憤的目光中,雲清音開始打量麵前的紙紮人。
變了,真的變了。
沒錯,麵前的紙紮人變了副模樣。
昨夜守在門口的明明是女童紙紮人,白日卻變成了男童。
隻見它頭戴藏藍色小帽子,身穿藏藍色波點長袍,雙手放在胸前,懷中捧著一個酒壇子狀的東西。
走近看去會發現,上麵寫著一個字:海。
為何夜晚是紙紮人是女童,白日卻換成男童?
放眼望去,挨家挨戶的門前全都是清一色的男童。
場麵有些怪異,是一種喜慶中帶著古怪的感覺。
怔愣間,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
隻見鑼鼓喧天,彩旗招展,人群湧動間,一頂喜轎從遠處緩緩抬來。
轎子前方有兩個拿著花籃、胸前帶著紅色大花的花童。
花童穿著一樣的衣服,帶著相同的帽子,看不出性彆。
他們臉上畫著兩個紅色的圓腮紅,紙做的紅花和銅幣被一下又一下地撒到地麵上。
抬轎的四個人妝容畫得像個小醜,他們像扭秧歌似的左右搖擺著向前走,同時腦袋還一扭
一扭地,好不怪異。
大花轎旁是一匹掛著紅花的駿馬,上麵坐著一名麵朝一旁招手的男子,看不見麵容。
緊接著,一道直頂天靈蓋的洪亮聲音響起。
是嗩呐。
嗩呐聲一出,紅喜事氛圍瞬間拉滿。
掛在家門口的鞭炮被自動點燃,霹靂吧啦地綻放出美麗的金色。
在這樣喜慶的氣氛中,雲清音竟也有種身在古代中的感覺。
該說不說,這嗩呐不愧是音色流氓。
雲清音的腦海中突然就想起這麼一句話:
嗩呐一響,黃金萬兩,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所有村民們麵上皆是一片喜氣洋洋,有的甚至伸手去抓散落在地麵上的紙幣。
明明是喜事,但雲清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完美的中式婚禮、滿地的彩紙、紅色的大花轎、振奮喜慶的音樂和麵上帶笑的男女老少
男女老少?
對!
問題出在這!
雲清音猛地拉過蘇紅,又衝著雲婉婉和王金晨大喝一聲:
“走,回到院子中去!”
她知道這怪異感出自哪兒了!
所有站在門口的村民全是男人,竟沒有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