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一凡倒是沒表現出其他來，直接跳過去給了陳子旭一拳，笑罵道。
“還能有啥情況，過來考察個項目，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你，哈哈……”
陳子旭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最後卻換上了一副卑微相。
“我們公司的項目的確很好，不過今晚是團建酒會，你隻要跟李經理吃好玩好就行。”
房東兒子對他的表現很滿意，笑著點點頭道。
“小陳，既然是熟人，那你就跟著一起吧。我到裡麵還要忙其他的，總要有人陪著你這個朋友才行。”
“哎呦，那敢情好，多謝李經理提拔。”
“……”
幾句話，陳子旭的身份發生了轉變，讓其他幾個迎賓的投來羨慕的眼神。
簽過到之後幾人進入多功能廳，秦一凡這才有些疑惑的問道。
“李哥，這簽到還挺正規，是為了避免有人蹭吃蹭喝嗎？”
“當然不是，這是為了酒會最後的驚喜大獎，當然一般人是不知道的，你可彆告訴其他人呦。”
秦一凡挑了挑眉毛，心說要不是知道你們是乾啥的，我還真沒準兒就信了。
雖然眼前的酒會看上去挺正式，但在秦一凡眼裡卻處處透露著詭異。
來到酒會的人有一大半的人處於精神亢奮的狀態，剩下的那部分要麼是迷茫、要麼是好奇，而且絕對不會出現單獨行動的情況，這特彆符合傳銷組織新老朋友的狀態。
其實一開始孫勝男他們的確把這個團夥定義為傳銷，但是經過房東的講述之後，他們發現這其中涉及到的金額可能會非常巨大，所以才將規格提升到了詐騙的高度。
很快半個小時過去，秦一凡大概看清楚了場上的形勢。
這場酒會表麵上看上去氣氛很好，實則卻是暗潮洶湧。
他已經看到好幾次有人想要離開，卻被其他人或勸、或攔的給擋了回來。
當然，這是他刻意觀察才發現的，因為那種人身邊都有很多人，不注意的情況下根本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
這期間他跟孫勝男也沒什麼溝通的機會，也隻是借著陳子旭的好奇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又一輪小遊戲過後，大家短暫的休息一下，陳子旭笑嗬嗬的說道。
“老大，看到你脫離那片苦海，我是真心的為你高興啊！”
這很明顯是話裡有話，一旁的孫勝男歪著頭問道。
“老三，跟我說說那片苦海是什麼？莫非這家夥上學的時候一直在受苦？”
“嘿嘿……”
陳子旭傻笑一聲，目光轉向秦一凡，詢問意味十足。
後者這個鬱悶，心說你想聊天能不能換個話題，往外兜我老底是幾個意思？
“不說這個，老三，我問你，你這公司到底是乾啥的？”
彆看來了半個多小時，而且身邊還有不少人，但是從來沒有人提過一句正題，就是個陪吃陪喝陪玩兒。
周圍也都是像他們這樣的小團體，各自之間玩兒的不亦樂乎，看上去很和諧，但是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陳子旭的表情一滯，眼神裡能看得出一絲掙紮，但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
“能乾啥，當然是賺錢唄。不過今天是團建，不談業務。來，遊戲繼續，誰還有更好玩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