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有些歡快。
但是,配合著淩晨的夜色涼風。
卻顯得有些怪異起來。
叫人不免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吱嘎--
陳樹推開有些沉重的玻璃門,朝著紅白燈光交彙的大廳走了進去。
這家‘夜夜笙歌’,有兩層樓。
一樓是大廳,二樓是包房。
陳樹進入大廳之後,他發現裡麵空蕩蕩的,沒有找到媽媽的身影。
“天黑黑,要落雨……”
“啊公仔舉鋤頭……”
“要掘芋頭……”
“掘啊掘啊掘啊掘……”
大廳播放的音樂有些洗腦。
不斷在陳樹耳邊回蕩。
他揚起腦袋,看下步入二樓的樓梯,正準備朝著上麵走去。
可就在這時,他的右肩膀被人從後麵輕輕地拍了一下。
“喂,小兄弟,來喝酒?”
聽見詢問聲,陳樹立馬轉身看去。
這
是一位穿著製服的保安。
年齡和他差不多!
但卻顯得要成熟一些!
“啊對,”陳樹點頭。
這保安笑道:“真是奇了怪,這‘夜夜笙歌’,基本上都是一些老登來的,你年齡不大,算得上是個中登,怎麼來這裡?”
陳樹說:“附近隻有這麼一家,所以沒得挑了,喝酒嘛,哪裡喝都一樣。”
“倒也是,”保安點了點頭。
“對了,”忽然,陳樹指了指空蕩蕩的大廳,詢問道:“這家店生意這麼差嗎?怎麼,一個客人都沒有?”
聽到這話。
保安縮了縮脖子。
他稍稍靠近陳樹,小聲道:“不是兄弟,新聞你不看嗎?”
“一周前,咱們海城出現了一起凶殺案。”
“死者腦袋都被割下來了!”
“你知道這起凶殺案,是在哪裡發生的嗎?”
“就在這家店呀!”
“你說說,這麼大一個案子,那些老色批的老登,怎麼還敢來啊?”
陳樹‘哦’了一聲。
昨天和王隊他們開會的時候,王隊說過,死者是在夜場工作的。
看來,案發現場是在這裡!
“哎,我尼瑪的,”這時,保安罵罵咧咧了起來。“你說說,發生這麼大一件事,按理來說,老板應該停業,讓我們這些員工帶薪休假,好好的休息休息。”
“結果踏馬的!”
“萬惡的資本家啊!”
“不放假也就算了,還讓老子一個人留下來看守場子!”
“老子要是被割腦袋了怎麼辦?”
“等過些日子,老子就去辭職,去學校當保安也比在這裡輕鬆。”
陳樹笑了笑,沒有接話,而是說道:“那行,你給我隨便上兩瓶酒,我在這裡聽聽音樂就行,也算是和你搭個伴了。”
說著,陳樹坐在了角落。
一個稍顯隱蔽的座位上。
片刻,那保安果真提了兩瓶酒過來。
他將酒擱在圓桌上,說道:“兄弟,你先自己在這裡慢慢喝,我有點事需要去處理一下,你要是今晚沒啥事,等我忙完了,可以下來陪你喝幾杯。”
陳樹問:“不是沒有其他客人嗎,你還有什麼可忙的?”
“嘿嘿,”保安搓著手,笑著說道:“我最近在網上釣了一個富婆,今晚把她約了過來,準備好好的宰她一頓。”
陳樹問:“富婆?”
保安:“對對對,貌似挺有錢的,花了幾千塊來保養我呢。哈哈哈,兄弟,你也彆嫌棄我,我就是粗人一個,這年頭賺錢不容易,自己憑本事賺錢,也不丟人。”
陳樹再問:“她多少歲?”
保安無奈道:“也就才四十幾歲,哎,可惜,如果八十歲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