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買完了蛋糕和鮮花,便去了酒店。
說實話,他今天真的不想來,不是因為彆的,隻因為二伯這一家,都是典型的市井小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見不得彆人好。
以前他女兒考上縣裡一所中學的教師,老李家人基本都是底層社會的苦哈哈,終於有一個吃公家飯的了,二伯那叫一個神氣活現,走到哪裡顯擺到哪裡。
再後來,他女兒又給他找了一個在縣文旅局上班的職員,是個公務員。
說句難聽點兒的,那個時候的二伯可真是小母牛不下犢,牛比壞了!
跟家裡所有人說話,那都是鼻孔揚到了天上去,頤指氣使的樣子簡直令人無語。
可後來李南星考上了縣裡的公務員,而且還是縣委辦綜合科的科員,未來前途無量,結果可倒好,家裡所有人都興高采烈,唯獨二伯備受打擊,居然為此生了一場病。
以後再見到李南星,就跟見著仇人似的,連話都不跟他說,甚至不允許家裡人跟他說話。
所以,要不是有這層親戚關係在,再加上父母念著親情,逼著李南星必須要參加,用八抬大轎去抬李南星他都不會來的。
取鮮花和蛋糕再加上中午堵車,耽誤了半個多小時,等進了包房的時候,人都已經到齊了,就差他了。
隻不過氛圍有些詭異,每個親人看著他的眼神都挺古怪的,有的人是同情憐憫、有的人是幸災樂禍……
而老爸老媽的眼裡則充滿了焦急與擔憂!
什麼情況?
李南星顧不得多想,就趕緊將手裡的蛋糕提起來,向著坐在主位的二伯笑道,“二伯,單位事情太多,我來晚了,實在不好意思,喏,這是給我小外甥的滿月蛋糕還有花兒,先放這了。”
誰想到,二伯卻是陰陽怪氣地道,“放那兒吧。唔,剛才你說什麼,單位事情太多?你一個小年輕的,能有什麼事情啊?”
李南星皺了皺眉頭,這啥腔調啊?感覺像是在嘲諷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