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辦公室,便看見齊遠方氣衝衝地走向了趙景春的辦公室,路過他門口的時候,那眼神幾乎能吃人。
李南星根本不理,隻是點起了一枝煙來,去趙景春那裡告狀?嗬嗬,告去唄,看趙景春敢不敢動自己。
反過來講,有趙景春在,誰又敢動自己?
至於那對惡母女的處理結果,等著唄,如果公安和法院真的不敢秉公處理的話,那就試試唄。這個安平縣城,可不是誰就真能隻手遮天的!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齊遠方就出來了,不過,看著李南星的眼神雖然依舊憤怒,卻多了一絲忌憚。
大概,趙景春也沒給他一個正麵的回複,這也就相當於表明了態度,齊遠方再怎樣,腦子也不是白給的,當然會往更深裡想一層。
齊遠方走了,也沒再找李南星的麻煩,李南星也如釋重負,吐出口長氣去,但他清楚,這根刺算是埋下了,如果齊遠方不走,以後對他來說,還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不過,愛咋地咋地吧,以後矛盾爆發的時候再說。
坐下來,不覺地就又想起了謝瑩來。
咂了咂嘴,他想發個微訊,最後還是強行忍住了。
算了,如果趕上謝瑩心情好還行,要是她心情不好,沒準兒又得被呲兩句甚至是罵他。
靠,彆犯賤了!
……
齊遠方坐在辦公室裡,眼神狠厲地無比地盯著對麵的牆壁,就像是看著殺父仇人一樣。
半晌,他長長地呼出口氣去,低聲罵道,“趙景春,你居敢為了一個小小的科長而批評我?說我沒有胸襟氣度?你他瑪德……”
他抓起了桌子上的煙灰缸就要砸出去,但最後還是控製住了自己。
“李南星,你真以為仗著趙景春護著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嗬嗬,小崽子,你等著。”齊遠方一陣糝人的冷笑。
……
謝瑩現在心情很好,她已經從省城趕回到了安平縣——安平縣地處交通要衝,距離省城不過一百公裡,離市裡也隻有五十公裡而已,所以來去很方便。
昨天到省政府和水利廳跑了一天,謝瑩把安平西北的旱情如實講了一遍,還拿出了多組自己親手拍攝的照片給省裡的領導們看。
省裡聽了她的彙報對這個情況高度重視,甚至遠程連線查看乾旱情況,當看到那枯黃的禾苗與揚沙的大地之後,全都震驚了,沒想到,旱情這麼嚴重,如果持續下去,恐怕再有一個月,這安平西北三萬公頃土地會有至少一半是絕收的,剩下的能有兩成收入都算不錯了。
大旱不過五月十三,這眼看就已經快到農曆六月份了,老天爺半滴雨都不下,再這樣下去,如果不進行抗災自救,那可真的要完蛋了。
於是,當天晚上水利廳就召開了會議專門研究抗旱保糧工作,今天早上謝瑩就得到了信息,省裡三天之內馬上就會撥付一千五百萬專項款用於打抗旱井,剩下的一千五百萬由縣裡進行配套。
現在務必要全麵開展抗旱工作,把活兒先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