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拆掉。
還有圍牆圈起來的地。
如今農耕地不能轉變商業用地,圈起來的那片地,有工廠願意購買,出價兩個億。
他都沒有同意賣。
他的目標是四年後,賣四個億。
這些都是錢,他不甘心就這麼還給馬家莊的農民。
最後找了幾個人商議一下,得出的結論是馬家莊的農民鬨事,有人把事情捅到上麵了。
想保住民宿和土地,就要震懾馬家莊的村民。
讓他們不敢鬨事。
想要達到目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殺雞儆猴。
震懾其他馬家莊農民。
因為兒子,女兒,女婿都死在了馬為仁家裡,最後決定選擇馬為仁作為給猴子看的雞。
所以今天早上,帶著大型的機器,帶著幾個手下來了。
怎麼死的?
馬為仁有些驚訝,張傳祿竟然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爸爸出殯的事情,應該能夠順利進行了。
他搖搖頭:“我不知道。”
張傳祿臉色陰冷,上前一步,帶著一股子逼人的氣勢問:“發生在你家。
你不知道誰知道?”
葉長青見狀,往前跨了一步。
他想把事情告訴張傳祿,他殺的人,來找他解決問題就可以,不要影響馬向福下葬。
馬為仁見葉長青站出來,嚇了一跳,急得搶先開口:“我爸爸被你兒子打死了,我哭得昏頭昏腦的,就聽見幾聲槍響。
然後他們就倒下了。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
你如果想知道,你問警察!”
葉長青被馬為仁搶先開口,下意識地看了馬為仁一眼,馬為仁皺著眉頭,使眼色。
他覺得自己把事情攬過來,跟張傳祿單獨解決更合適。
可是看著馬為仁眼中儘是哀求,到嘴邊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忍吧!
繼續忍!
問警察?
張傳祿氣得暴跳如雷,咬著牙衝著馬為仁發狠:“我他媽就問你,事情發生在你家!”
馬為仁皺著眉頭道:“你問我,沒用,我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兒子開槍打我了我爸!”
周圍的人頓時議論聲四起。
“昨天聽到槍聲,原來是張建剛打死了馬向福。
天啊!
兒子打死了人家爸爸,為什麼這麼理直氣壯地拆人家的家?”
“噓,彆說話,人家就是欺負人,人家有錢,背後有人,咱們小老百姓惹不起。”
“但這也太欺負人了,沒見過這樣的。”
“咱們的地,被人家低價買走,你不是經曆過嗎?”
“彆提那事,算了,不說了,提起這些,心裡難受。”
……
張傳祿聽到大家隱隱約約的議論聲,轉頭看了過去,那些正在交頭接耳的村民,立刻閉上了嘴。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張傳祿這次悻悻的哼一聲,轉頭對馬為仁道:“先不管我兒子和女兒是怎麼死的。
還有一件事情,是不是你舉報我非法占地?”
舉報非法占地?
馬為仁聽得一頭霧水:“我什麼時間舉報了?”
張傳祿冷哼一聲道:“不是你舉報的,我兒子為什麼到你家?
我兒子為什麼殺你爸爸,不殺彆人爸爸?”
馬為仁聽得咬牙,胸腔中怒火翻滾,似乎要衝出胸腔一樣。
他一直覺得張傳祿隻是貪財,是一個不擇手段的收斂錢財商人。
現在覺得張傳祿就是一個禽獸!
除了禽獸,是個人都說不出這種話!
氣得忘記了忍,怒吼道:“張傳祿,我昨天剛出獄,想舉報你們我也沒有時間。
你兒子殺了我爸爸,是因為他是禽獸,所以他死了是他罪有應得!”
張傳祿愣了一下,想了一下,馬為仁剛出獄,似乎沒有時間舉報。
但想到自己的民宿和圈起來的土地。
他心一橫,不管是不是馬為仁舉報的,總要找一個雞殺了,儆告村上的其他村民。
現在院牆都拆掉了,這隻雞必須是馬為仁!
想到這,他臉上露出凶狠的表情:“馬為仁,彆演戲了。
一定就是你,除了你誰敢舉報?
你們繼續拆!
把他的家給我拆了!”
說完衝著兩個開著鏟車的司機大聲下了命令。
嗡轟~
嗡~~~
嗡轟~~
鏟車的柴油發動機轟鳴,就像是發怒的野獸,履帶壓著破舊的大鐵門,倒在地上的磚頭,咆哮著開進了院子裡。
開到了靈棚的跟前,兩個大鐵下降,朝著靈棚落去。
靈棚下,冰
棺中馬向福安靜地躺著。
供桌上擺著瓜果供盤,還有一個小鼎,鼎內插著一把香,煙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