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貧血,而且,即使吃了早餐,也容易低血糖,蹲著的時候突然站起來,也容易暈倒。
他開口:“好,赫連小姐,你說的條件的確誘惑。那你需要什麼藥方?”
“我要宮先生手裡所有的藥方。”赫連青直視著宮淩夜的眼睛。
宮淩夜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凝固,隨即,緩緩勾起一抹笑:“如果,我手上隻有一張,和我手上有十張應該不同吧……”
赫連青似乎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她道:“宮先生,我知道您可以一開始不會相信我。我可以住在宮家老宅的客房,一年時間,等您母親治好之後就離開。這一年時間裡,您願意給幾張藥方,就幾張。”
她說到藥方的時候,平靜的眼底終於多了幾分波瀾。
宮淩夜從宋伊人的眼底見過這樣的波瀾,那是對自己熱愛的東西的孜孜追求。
他開口:“好。赫連小姐希望從哪天開始?”
“隨時可以。”赫連青道。
當天,發布會結束,宮淩夜便帶著赫連青一起,來到了宮家老宅。
顧持允的事情,宮老太後來知道了,所以,對於請中醫,宮老太有種莫名的反感。
隻是既然兒子一片好心,宮老太還是沒有忍心一口拒絕,便走形勢一般,將手腕送出。
赫連青把脈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沉靜又老道,仿佛一個幾十年的老中醫,而她一舉一動,又仿佛行雲流水一般,帶著自然的韻律。
她開口:“老夫人,您是不是夏天的時候,經常左耳耳鳴,而到了秋天,就自己好了?我看,這樣的情況有兩年了吧?”
宮老太一驚,這個情況,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為什麼這個姑娘竟然把脈就知道了?
她正思索著,突然,左耳又開始耳鳴了,不由蹙眉。
赫連青卻從一個隨身的布包裡取出銀針,消了毒,然後抬起了宮老太的右手。
一旁,宮陌宸要阻攔,宮淩夜製止了:“讓赫連小姐試試。”
赫連青迅速為宮老太施針,到了第五針的時候,宮老太發現,平常每次要響至少兩分鐘的耳鳴,突然消失了。
她抬眼去看麵前的姑娘,見她的麵孔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那寵辱不驚的模樣,她似乎還是年輕時候,無意間見過一個貴族身上所有。
心頭頓時就信了麵前的姑娘,她開口:“赫連小姐,我這個耳鳴能治好?”
“三天就能根治,您一整個夏天,都不再會耳鳴。”赫連青輕描淡寫道。
“好,你留下來,幫我們看病。”宮老太道。
既然決定留赫連青下來,當晚,宮淩夜和宋伊人便已經挑好了兩張藥方。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宋伊人和宮淩夜來到老宅。
此刻正是上午時分,赫連青不在房間,二人問了傭人,這才來到後麵的莊園。
隻見涼亭中,赫連青點了一支香,她穿著棉麻的長衣長褲,正在彈琴。
宋伊人望著這一幕,沒來由的,覺得涼亭裡的女孩有種讓她格外親近的感覺,似乎在冥冥中,在前世,就認識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