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晚霜點頭：“嗯。”
他又走了，和剛剛來的時候一樣，風風火火。
隻是，不過十分鐘，烈淵沉再度出現。
他已經換了一身夏天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了很多，衝她道：“霜兒，累不累，陪我出去走走？”
賀晚霜想到今天赫連青的話，於是搖頭：“不了，我有點累，想睡了。”
烈淵沉定定地望著她，許久，他揉了揉她的發心，聲音溫柔：“好，那你早點休息，我們明天見。”
賀晚霜點頭，關了門。
烈淵沉離開後，給宮淩夜發了條消息：“出來聊聊。”
過了五分鐘，宮淩夜回複：“我在陪我老婆，等她睡了再聊。”
烈淵沉隻覺得內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他苦笑了下，起身，走到草地邊涼亭的台階上坐下。
宮淩夜出來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
他難得穿著一身休閒的短袖短褲，走到了烈淵沉旁邊。
烈淵沉拿出雪茄，問宮淩夜：“抽嗎？”
宮淩夜搖頭：“我老婆懷孕，聞不了煙味，所以你要和我說話，也彆抽。”
烈淵沉：“……”他突然覺得這個天有點兒聊不下去了。
過了會兒，他望著頭頂的星空，這才開口：“那一個億，謝了。”
宮淩夜也不意外，隻是淡淡道：“我雖然幫你，不過我也是商人，所以希望有回報。”
“我保證會讓你的投資得到相應的回饋。”
烈淵沉正色道：“不過我約你出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宮淩夜淡淡道：“洗耳恭聽。”
“是霜兒讓你幫忙的吧？”
烈淵沉道。
“你既然都猜到了，為什麼還來問我？”
宮淩夜鎖住烈淵沉的眉眼：“我更想知道，你既然知道真相，有什麼打算？”
“我想用我的將來補償她。”
烈淵沉聲音低沉：“我知道我之前對不起她，但是，以後不會了。”
“這些話，你應該對她說，而不是對我說。”
宮淩夜道：“而且，有些東西，真正實際做了比說更有用。”
“嗯，我知道。”
烈淵沉深吸一口氣：“我不會讓她再失望了。”
“好。”
宮淩夜道：“所以，我可以理解為，我可能很快就有一位——妹夫了。”
烈淵沉正要點頭，宮淩夜就勾了勾唇：“隻是似乎還需要努力？”
烈淵沉默了默，突然想到當初剛來華國時候看到的一個網絡造的成語：人艱不拆。
宮淩夜已然起身：“我回去了，萬一我老婆醒了，看不見我會著急。
而且，你比我大一歲吧？
我孩子都三個了，你還單著。
好好努力吧！”
烈淵沉：“……”他到底是抱著什麼心態，來找宮淩夜聊天的？
他也站起身，準備回去。
雖然今晚他還需要梳理思緒，不能去找賀晚霜，可是明天，他會好好和她解釋清楚，再和她一起期許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