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澤拍拍宮蘇禾的肩,湊近她的耳朵:“他沒事,他的家人也來了。”
“嗯?”宮蘇禾抬眼,果然看到了趕過來的徐伯。
徐伯在車上就看到了這一幕幕。
翟星辰不好受,他也感同身受。
他扶住翟星辰的輪椅:“星辰,我們回去了。”
這次,少年沒有再爭辯或者堅持。
他鬆開輪椅扶手,一動不動,由著徐伯將他推走,仿佛一下子被抽光了所有。
是啊,追光者前麵沒有了光,他還能追逐什麼?
他被徐伯扶上了車,全程一句話都沒有,也沒有任何表情。
徐伯歎息:“星辰,如果你同意,我們去彆的城市上高中。”
翟星辰沒說話,他也沒回頭再看一眼窗外。
他安靜地靠在車座上,像一座心碎的雕塑。
外麵,店員喊:“刨冰好啦,下一位要什麼口味的?”
宮蘇禾收回視線,轉頭:“要百香果的。”
“我和她一樣。”陸嶼澤道。
很快,兩人的刨冰做好了。
宮蘇禾和陸嶼澤往遊樂場裡走,宮蘇禾道:“翟星辰好像不太好。”
“你擔心他嗎?”陸嶼澤問。
“嗯,有點。”宮蘇禾道:“他太沉默了,其實應該多和同齡人交流。”
“可能因為他太在意自己的不同了。”陸嶼澤道。
“嗯。”宮蘇禾點頭,歎息:“可惜他的問題我治不了。”
她當初給翟星辰把過脈,就知道這個問題她和赫連青都治不了。
“你好好努力考上帝城大學,以後有能力治更多的人。”陸嶼澤道。
“嗯。”宮蘇禾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