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落的人難以相處,這幾乎是所有族人都知道的事。
“月見草被部落裡的祭祀支配,我阿母本來也有一株月見草,不過我阿父前幾天打獵傷了身體,所以……”
阿玲麵露一絲愧疚。
她阿父的傷其實沒有那麼嚴重,不過是她阿母關心則亂,沒過幾天阿父痊愈後,阿母還不是心疼不已,畢竟她手裡隻有一棵月見草。
慕卿卿牽強的勾了勾唇。
“那本來就是你們的,不用感到不好意思。”
阿玲歎了口氣,“話是這麼說,可是墨焱他又做錯了什麼呢?”
小崽子好不容易長大,被人硬生生拔掉了牙齒還頑強的活著,結果沒想到……
慕卿卿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她的鈺兒沒有做錯什麼,墨焱也沒做錯什麼,墨凜更沒有做錯!
錯就錯在命運的不公!
慕卿卿痛恨呐,痛恨自己的無能無力。
痛恨自己明明有空間卻改變不了結局。
“我……”阿玲突然想起什麼,猶豫的看向慕卿卿。
“我曾經聽族長說你的阿母也是大巫,她手裡應該……”
慕卿卿猛地抬頭。
書裡,慕卿卿和墨梟本都是沒有什麼劇情的配角,更何況慕卿卿的阿母,有關她的描寫更是寥寥無幾。
慕卿卿閉著眼仔細回憶,終於想起了原主的阿母。
原主阿母是大巫,阿父卻隻是一個普通的獸人,家裡還有三個獸人哥哥以及一個雌性妹妹和兩個
獸人弟弟。
這麼龐大的一個家庭,上有勇猛的哥哥,下有嘴甜的妹妹和活潑的弟弟,慕卿卿性格潑辣不討喜,夾在中間幾乎完全不起眼。
所以後來發生下藥那樣的醜事後,慕卿卿理所當然被趕出家門反省。
結果人還沒開始反省,肚子就大了,緊接著,原主阿母派人送了些食物後便離開,再也沒有見過原主。
這樣一算,原主和阿母已經七八年沒有見麵了。
慕卿卿也頭疼原主家裡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不過現在為了月見草,她也隻能舔著臉去了。
從阿玲那裡離開後,慕卿卿又去了楊阿麼家裡。
鹿鳴鹿白他們正在給楊阿麼盤炕。
冬季即將來臨,慕卿卿給的黃土和盤炕的方法幾人已經用上。
最先盤好炕的是鹿白家,他家小千懼冷。
盤好炕後,幾名獸人便往裡麵放木材,直到感覺炕上熱乎起來,幾人眼裡浮現不可思議。
要是整個寒冬都坐在躺在炕上,那豈不是美滋滋?
還有多的黃土,幾人一合計,就給部落裡年邁的雌性盤上。
看見鹿白他們也在這裡,那剛好。
慕卿卿一邊逗弄著小虎崽,一邊說出自己的打算。
原主阿母的部落可是有名的大溪部落,距離他們這裡很遠。
慕卿卿光走恐怕就要走上十天,她不放心家裡的小崽子,所以打算讓他們照看一下。
特彆是鈺兒,那麼黏她。
這次一來一回,恐怕近一個月。
楊阿麼點點頭,讓她注意路上。
幾個獸人表示會看好墨凜的,不會讓他受到欺負。
慕卿卿道謝後,朝家走。
內心卻無聲的歎口氣。
也不知道這一去有沒有結果。
但願結果能如意吧。
一回到家,鈺兒就跟個黏皮糖似的的黏了過來。
“阿母,你去哪裡了,為什麼不帶鈺兒?”
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鈺兒是最難搞定的。
於是慕卿卿決定先從鈺兒下手。
然而她一說完。
鈺兒‘哇’的一聲哭嚎幾乎要掀破了屋頂。
還嚎醒了正在沉睡的墨焱。
他茫然的支起身體,不明白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