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停下身形,眼睛盯著眼前的青年細細打量著,良久之後,變得有些激動:
“你是小武?武觀棋?”
武觀棋輕輕點了點頭。
六年不見,老段臉上的皺紋似乎是又深了些?
“臭小子,長這麼大了!”
老段大呼小叫的衝到武觀棋身邊,蒲扇大的巴掌重重地拍打著武觀棋。
“你還彆說,現在人模人樣的啊,不像當年,瘦得跟個雞崽子似的....”
老段原本口中的滔滔不絕,戛然而止。
布滿了老繭的大手也慢慢的縮了回去。
激動地眼神中多了一絲拘謹,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怎麼了段叔?”武觀棋感受到變化,疑惑的問。
老段尷尬一笑,兩手緊張的搓動,有些局促:
“啊?...哈哈,沒怎麼,你現在可是仙人了....”
“段叔,你啥意思啊?..”
武觀棋故作驚慌,捂住了腰間的錢袋。
“當年我在你這可是白吃白喝白住的,怎麼,現在這是準備收我錢了?”
看著眼前耍寶做戲的武觀棋。
老段的局促感也慢慢消散了些,開心的笑著:
“哈哈哈哈,你小子,還和原來一樣!”
“吃飯了沒?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再次見到武觀棋,老段十分開心。
索性直接停了手中的活,關了鋪子,拉著武觀棋就朝著一家酒樓走去。
一路上,武觀棋又見到了一些修行中人,有些好奇的問起來。
老段一路上輕聲的說著。
原來自從六年前的那場妖魔大亂之後,俗世中的一些猛獸也開始莫名的擁有了些詭異的力量。
比如山中的老虎、野狼,力量變得很大,速度也是奇快無比。就連一些身手出眾的獵人都沒法對付這些野獸。
後來有仙人查探,發現有些已經變異,實力強勁的堪比低階妖獸!
為保蒼生,附近的一些宗門就在天墉城裡輪流駐紮,保一方安寧。
說話間,老段拉著武觀棋來到了酒樓前。
悅來酒樓。
原本的悅來客棧便是天墉城中最好的客棧。
如今這幾年天墉城裡仙人的行蹤變多,客棧老板一咬牙,把旁邊的地皮也都買了下來,規模大了不少。
剛到門口,就有小二上前招呼:
“客官,裡麵請!”
兩人上了二樓落座,老段就開始問起你的經曆。
聽到被抓到靈石礦時緊張的手握成拳,一些趣事時有嘖嘖稱奇。
幾壺酒下肚,老段臉色也漸漸紅潤了起來,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武觀棋:
“成了仙人好啊!成了仙人,就沒人敢欺負你了,若是早些時日.....哎...”
武觀棋心中一動,趕忙詢問。
起初老段隻是搖頭不言,後來架不住武觀棋的逼問。
吞吞吐吐的說了自己的煩心事。
六年之前,武觀棋踏上西去的行程之後。
老段時時回想起武觀棋的推斷,心中越想越不甘。
兩個人得到的法寶材料當初隻有自己的師傅冶烈一人知曉,要說被彆人知曉那也是在師傅那裡走漏了風聲。
而且冶烈的突然離開更是顯得不同尋常,於是老段就一直關注著冶烈的家。
一個月後,果然發現了冶烈歸來。
段鐵匠就直接衝上前去詢問,不料冶烈卻一口否認。
段鐵匠看著臉色不尋常的師傅,印證了自己的判斷,傷心之下,與冶烈直接斷了師徒關係。
之後歸雲宗的李梟再次上門逼問,爭鬥之下,段鐵匠的妻子竟然一命嗚呼。
看實在問不出什麼,李梟這才離去。
段鐵匠與師傅決裂之後,得罪一個神匠的下場就是店鋪處處被人擠兌,生意一落千丈。
仗著有些積蓄,還能賣些農具,段鐵匠這些年還算是勉強溫飽。
話說到激動處,老段又灌了幾壺酒,當即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見狀武觀棋隻得背起老段朝著店鋪走去。
回到店鋪之後,將老段放在床板上,眼神卻忽然注意到遠處一道黑影閃過!
有人跟蹤?
武觀棋不露聲色,安撫著老段,手中靈力運轉。